第一百零五章[第2页/共3页]
这么多年,世人都觉得他是奸宦,好事做尽,祸国殃民,殊不知,他倒是天底下最为忠心耿耿的人,只不过他的主子不是当今皇族罢了。
“你要杀便杀,当年我让你陵家满门抄斩,本日只以一把老骨头偿命,也是值了!”秦超说着,仿佛当真感觉这笔买卖划算,竟瞪着陵洵,暴露歹意的笑。
那么独一的解释,便是穆九惊骇他晓得他与当年救他的人是同一人,因此立即求亲,以转移他的重视,而他所定的大婚之日,又刚好是清平山被陈冰破城之夜。
站在月洒清辉的天井里,方珂谨慎翼翼地向东配房看了眼,抬高声问陵洵:“风爷,穆先生反面我们一起去吗?”
兄弟两人于藏匿行迹刺探谍报方面,是做惯了的,因此只用了一天,便将侯府的地形探测明白,事无遗漏地做成了图纸,也正因为此,陵洵才有夜探南阳侯府的底气。
陵洵目光一凛,不由抓紧了刀柄。
陵洵当时满心都只装着“恩公”二字,满眼看到的都是面前此人,真是脑筋一热便与穆九缔成了婚约。
他喊了一声贴身服侍他的小寺人,却无人应对,只好本身爬起来,披上衣服推开阁房的房门,却发明外间厅堂已被浓烟填满,甚么也看不清,只模糊约约能透过窗纱瞥见内里的火光。
“你喊了这么久,看有人来么?”
想来他这平生,除了童年吃了点苦,以后都是飞黄腾达的,比及他搀扶了南阳侯登上皇位,再博得一个从龙之功,便可载入新朝史册,这辈子也就美满了。
到底为甚么?
“少废话,快说,一向与你用传送阵联络的人,你所一向效命的人,到底是谁?!”陵洵双眼已经冲血,看着秦超那张白面佛爷普通的笑容,恨不得一刀一刀划碎。
秦超一向藏身于南阳侯府,每日为南阳侯措置诸多事件。多年之前,当他还是个七八岁的普通男童时,因为家里太穷,父母将他卖给一个官宦人家做奴婢,可惜他命不好,那户人家心黑得很,拿仆人不当人,年年都要弄死几个,秦超就是在一次几乎被打死时,被那刚好登门做客的老南阳侯撞见,顺手救下。
“你若想死个痛快,就说出你背后的主子。”做足了威胁,陵洵眯起眼,终究问出他今晚真正想问的话。
“想死?呵呵,也没那么轻易。听闻秦大人当年发明了炮烙之刑,将人绑在烧得滚烫的铜柱上,活活将皮肉烤熟。我看这院子里刚好有根铜柱,火候恰好,不如也请大人一试?要晓得,当年陵家大火,被活活烧死的人,那滋味也不减色于炮烙之刑呢。”
不得不说,太`祖当年严禁阵术,将阵法师打压为最卑贱的族群,实在贤明。
但是现在再看,穆九他底子就不是穆寅之子,何来“奴臣之子”的不臣之心?再说,以他现在对穆九的体味,就算他真的是穆寅的儿子,他也毫不会因为这个来由,而决计坦白身份。
大夏朝能站得住的世家权贵,哪一个在天子身边没有眼线?秦超对老侯爷戴德戴德,志愿净身入宫,今后为南阳侯府卖力。因为他长于察言观色,又细心殷勤,再有南阳侯府搀扶,很快获得灵帝的信赖,在灵帝身后,更是到了能够掌控朝局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