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四章[第1页/共3页]
“像,还真是像,的确一模一样呀……”钟离山瞄两眼画,在瞄两眼扶摇,的确比考据派的老学究另有求真精力。
钟离甘从小被他舅摔打着长大,底子没当回事,这时扶摇也从顿时下来,他自来熟地凑畴昔,相马一样围着扶摇转了两圈,啧了两声:“像,真是像!和画像上的舅妈一模一样。也难怪我娘舅宝贝的跟甚么似的,真人更……”
天底下再没有甚么事,比被嫡亲至爱之人叛变来得痛苦。
陵洵听得直皱眉,“没人晓得是甚么意义?”
但是陵洵却一刻都等不了,这几日他几近每时每刻都要以寻人阵体味袁熙的环境,恐怕那片暗中再也没有金光来划破。他不晓得兵士口中的金光和寻人阵中具现出来的金光是不是有联络,只是直觉上必定,袁熙等不了他太久。
“如何哪都有你!”不等钟离甘说完,陵洵便已黑着脸将他拎起来,顺手丢出几丈开外,转过身时却换了一张面孔,心平气和地对扶摇道:“小外甥不懂事,冲撞了先生。”
陵洵干脆坦白道:“实不相瞒,我那小外甥的话先生也听到了,之前我与一名边幅与先生酷似的人有过渊源,只可惜,大梦初醒,才晓得所托非人,几乎与狼为伴,认贼为亲,自谋死路,搭出来一把小命。”
钟离甘像只大蛾子般从房梁上落下来,一只没穿鞋的脚丫子虚虚点着地,谨慎翼翼觑着陵洵神采,单腿蹦跳过来,手疾眼快顺回了药箱旁的布鞋。
“仇恨?”陵洵一向看着扶摇,似笑非笑地点头,“不,现在他对我来讲,不过是两军订交时,想要取项上人头的敌首罢了。倘若他敢再呈现在我面前,则不是他死,便是我亡。”
陵洵一返来便入宫觐见,将益州战事交代过,传闻落霞谷之战有生还的兵士返来,也来不及吃洗尘宴,又马不断蹄地赶往虎帐,让人将那几个死里逃生的兵士带来问话。
主将在外,存亡未卜,身为部属本身却逃生返来,这在军中是大忌,因此陵洵见那几个江东兵士时神采并欠都雅,眼睛里像是淬了寒霜,直把那几人看得颤抖。
“在其位,谋其事。我也是不得已,先生只要再给我开一服那日的药方,不就甚么都处理了?”陵洵一手撑着头,懒洋洋地眯着眼看扶摇,声音因精力放松而有些软,气质不似穿戎装时那般凌厉。
陵洵听到这里,已经不耐烦,一把揪住那兵士前襟,几近将人从地上提起来,“说了那么多,你最后到底有没有看到你家二公子!军报说他被乱箭穿心而死,当真如此?!”
这回眼皮抽动的不止是陵洵了。
陵洵一看那鞋,眼角便抽起来,怒喝一声:“钟离甘!”
而此时那骑在顿时背光走来的扶摇先生,对钟离甘来讲,刚好是前面一种人。
陵洵冷声道:“废话少说,只将你晓得的照实道来!”
“娘舅!”还不等陵洵上马车,钟离甘便乳燕投林般飞了畴昔,先是拉着陵洵的衣袖前前后后查抄一番,肯定他娘舅还是全须全尾,没少哪个部件,才放下心来,接着又转眼去看扶摇,与陵洵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眨巴两下,俄然瞪大眼,语出惊人:“哎呀,这不是我那舅妈么!”
雄师开赴的前一夜,陵洵又犯起了肉痛的弊端,不得不将那晾了几日的扶摇找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