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事发[第1页/共3页]
已经进入凉州地界了!
天晓得她现在有多么镇静!
无事四望,却见围地背面竟是一条路,一块充满积雪的石碑稳稳地立在路旁。
瞪着孔颜分开的背影,不由又一次想到本年入秋时名震都城的《晓生恨》,心头顿时滋味莫名,再念及母亲每次帮着打理那十里红妆时,老是不厌其烦对她一阵说教,她一时再是忍不住地狠狠一顿脚。
甚么叫她嫁奁比不上,就更应当学着打理!她那一点比不上了!?不就是晚出世了两年么!
孔欣咬了咬唇,有甚么了不起的!
如果没被留下来是窜改宿世轨迹的一个开端,那么现在就是完整窜改了宿世的轨迹!
孔颜心头没出处地一紧,指着前路就问:“为甚么有两条平行的路!?”声音里有着她也不晓得的颤抖。
笑容一滞,看来并不是万事顺心,起码不想见的人还经常呈现在面前。
孔颜离群索居了十二年,身边之人皆是主子一流,性子不免朴重了一些,少了几分面子上的姑息,又是对当下居于下峰之人,自是不觉完善了一些全面,见孔欣没有当即跟上,她也未几想,自以为面上已过得去了,加上天寒地冻,人也饿得快,倒是加快了步子往围地走。
白叟常说心宽病自去,约莫真是这个理儿,没了宿世被留下这一茬,孔颜感觉统统都敞亮了起来,待到解缆那一日,风寒竟好了个七七八八。世人见了不免都松了口气,只是念及要静养半个月的话,个别心头不免有些设法。孔颜身边的人倒是实打实欢畅,冯嬷嬷又见孔颜性子返来了,只当是醒来那日病胡涂了,便恐怕孔颜在路上又不好,不消王氏体贴的叮嘱上,已在马车里铺了一层又一层的软绵褥子,尽量减少马车在路上的颠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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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就听身后的乳母叫道:“蜜斯……”
孔颜正支颈躺着看书,闻言惊奇的翻开车窗,寒气立时一股脑儿的钻出去,盘腿坐在车尾的宝珠顿时应景的颤抖了一下。
孔颜笑而不语,披了风氅,又把上面的帽子戴上,这才回顶了宝珠的打趣,扬眉一笑道:“你不懂!”
冯嬷嬷看了一眼围地里,皱眉道:“来早了!再外等会吧,免得受冲撞。”
因而马车停后不久,就听王氏身边的管事嬷嬷在马车外叨教道:“本日中饭摆在外头,夫人让奴婢来请大蜜斯畴昔。”
交河馆是入河西的第一个馆驿,他们住进馆里头的第一天,馆驿史就差人往下一个馆驿传信,如许一个一个的馆驿传下,又听闻是衍圣公孔家的老爷,还是才学最好的三老爷,沿途的馆驿史是涓滴不敢怠慢,不说馆内一早做了恭候的安排,路险的处所乃至还差人提早候着带路。河西地广人稀,六十乃至百里一个驿,如许州馆、县馆的过了十二三个,总算在腊月二十四赶到了凉州地界。
那石碑是刻着“凉州”的石碑!?
时候太长远了,她已经忘了魏光雄儿子的面庞,但是她还深深记得当时被魏光雄的儿子抱在顿时,看着骏马飞奔中从她面前闪过的那块石碑——凉州!
孔颜深吸口气,任冷氛围钻入口鼻,她需求让镇静得有些发昏的神经平静下来。
可此时现在她的心却像要飞起来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