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[第1页/共3页]
司马嵘愣住,抬开端直直看着他。
陆子修闻言更加惊奇,心道元生虽聪明聪明,可毕竟心性怯懦,一言一行都怕行差踏错,也只要在本身面前才不显拘束,如何俄然得了丞相如此大的夸奖?
司马嵘:“……”
世人传阅,纷繁变色,最后传到司马嵘手中,司马嵘只扫了一眼便明白过来,这是将豫州的案子查清楚了,着眼处恰是他曾经提过的刘其山,豫州牧梁大人上面的主簿。
接着进屋本身换好常服,并不消司马嵘服侍,换完朝他看了一眼,道:“你就不消去了,趁天气未黑,出去给本身购置几身长衫,这些短褐今后不必穿了。”
马车轻晃,碎光从竹制的帘缝中透洒出去,明暗交叉里,二人相互对视,竟都有些入迷,狭小的车厢内一时沉寂无声。
王述之朝他脸侧的伤疤看了看,见那道口儿极其藐小,并不较着,又朝嘴角看去,指节下移,在伤疤处不轻不重地碰了碰:“想不到你也有鲁莽的时候,竟能让树枝戳到,还疼么?”
陆子修心底一坠,面色微变。
厅内一人怒极嘲笑:“太子这是贼喊捉贼,真是唱的一出好戏。”
陆子修登上画舫时,天气已经黑透,王亭拉开帷幔将他请出来。
司马嵘双手莫名攥紧,抬眼看着他,脑中俄然空了,只摇点头。
这些幕僚早就听闻有一名叫“王迟”的仆人很得丞相赏识,想不到现在这仆人竟已免除奴籍、出入幕府,不由大为惊奇,再看王述之的态度,更是不敢对司马嵘轻待,忙拱手回礼。
送贺礼入京的是杜大人杜越,杜越路过豫州,顺道拜访梁大人,不过吃了顿饭的工夫,贺礼就不翼而飞,眼下已经查出来是刘其山与人里应外合,而内里偷偷将贺礼运走的倒是太子派畴昔的人,现在太子受命彻查,算是本身查本身。
司马嵘微微一笑,对世人躬身拱手,又在王述之的引见下与他们一一见礼,谦逊道:“鄙人初来幕府,如有行事不周之处,还望诸位前辈多多指导。”
正在这时,有人送来急报,王述之接过来展开一看,敛起笑容。
司马嵘:“……”
司马嵘敏捷收敛心神:“无事,部属只是心中感激。”
王述之点点头,未再多问。
司马嵘忽觉额头发烫,有些不安闲,忙改口道:“部属记着了。”
陆子修疑云丛生,忙定了定神,浅笑点头:“能得丞相赏识,鄙人天然替他欢畅。”
王述之浅酌一口,笑道:“对了,王迟已被我免除奴籍,他不肯改名,我便为他赐字晏清,此后他规复自在之身,算是幕府中人了。”
陆子修止住大礼,浅笑拱手,道了声谢,入坐后目光轻扫,并未见到司马嵘的身影,心中微微有些惊奇。
“正因如此,丞相更要谨慎才是,并非陆公子不识珠玉,而是王迟此人在陆府确无过人之处,若这八年的谨小唯诺都是成心为之,岂不正申明贰心机极重?”
王述之眼角笑意流转,触上他的视野,手指一顿,也不知如何了,竟鬼使神差地又往下移了半寸,在他下颌处悄悄捏了捏,打趣道:“如何就不是面如凝脂了?是你眼神不济还是铜镜沾灰?”
王述之细心看了他一眼,又倾身凑畴昔打量他神采:“你如何了?”
司马嵘已被免除奴籍,王述之却仍然将他留在身边使唤,也并未别的给他安排住处,仿佛是成心让他身兼侍从与幕僚两重身份,是以二人还是共乘一车,司马嵘不会骑马,如此倒也乐得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