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[第2页/共3页]

“那是天然，丞相身边的嘛！不然能长得这么都雅？”

王述之见他兜起的衣摆中已经盛满果帕，点头而笑：“美意难却，你且再累半晌，很快便到家门口了。”

“在陆府的这些年倒是查清楚了，不过八岁之前倒是一团谜，他年幼随流民入吴郡，被卖到陆府，小人只查出他本姓赵，乳名小郎，因战乱颠沛流浪，家中父母已故，其他一概不知。”

王述之眼神微微一顿。

王述之微挑眉梢，心中顿时了然，笑应道：“无妨，马车留一辆急用便可，现在战乱未息，朝廷需求用银两的处所多，我身为百官之首，天然当省则省。”

“回丞相，王迟八岁入陆府为奴，至今共有九年，头一年在府中做一些简朴粗活，以后八年一向跟从在陆府二公子身边服侍，算是伴读，也算是仆人。”

“嗯？”王述之敛起唇边含笑，放下快意朝他看过来，“你可查清楚了？”

“这恰是部属难以了解之处，王迟在陆府是公认的性子纯良、软弱可欺，也从未传闻过有甚么过人之举，与在丞相府的聪明机灵判若两人。”

“丞相大人走起来就像神仙一样，一丝汗都没瞧见，可有的大人就……”

众大臣擦擦额角干笑，心中恍然：傻呀！上朝时天气未明，坐着马车来谁能看到！

王述之挑眉：“八年呐？”

“大话连篇。”王述之勾起唇角，却并未多问，只将笏板往他手中一塞，抢先走了。

司马嵘正在揣摩先前的事，闻言赶紧将手放下：“不要紧，方才多谢丞相脱手相救。”

王述之听得风趣，侧头朝司马嵘打量一眼，凑到他耳边低声道：“本来你长得好竟是我的功绩？我如何不记得我何时生过你这般大的儿子？”

风骚萧洒的王丞相竟狼狈地滚上马车，此事非同小可。

司马嵘暗笑他故作姿势，面上却只能憋着，正色道：“丞相不必担忧，先前摔上马车时离宫门不远，四周并无百姓，亲目睹到的只要诸位大臣。”

第三日，大臣们纷繁效仿王述之，上朝乘车，下朝走路，可即便如此仍然是累得慌，回到府中点头顿足：“太子殿下砍丞相的马车何为，殃及池鱼啊，哎呦……”

亲信大臣们苦不堪言：“您住得近，我们住得远呐！”

“王迟受陆二公子照拂，最多也就是受些言语之欺，不过在入京前一日却遭几名家奴毒打，陆二公子一怒之下将那几人都杖毙了，此事倒是失实。”

“嗯？”王述之顿住脚步，转头看他，眼中暴露几分笑意，“拍马屁都拍得不着调。”

二人在热烈的大街上行走，立即引来无数人的目光，年青女子们交头接耳，群情纷繁。

王述之笑了笑：“归去找府中李大夫拿些药。”

王述之微微眯眼，上回与陆温叙话，便已发觉他仿佛对王迟并不对劲，现在看来，这此中恐怕有些渊源。

第二日，大臣们下朝后走出宫门，左看右看都没看到丞相府的马车，只要一个埋着头看不清面孔的仆人在树旁站着，不由大为惊奇，心想：莫非是丞相昨日丢了颜面，本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？

“那王迟在陆府的言行举止如何？”

“咦？这不是前次见到的公子吗？本来他是丞相身边的人，难怪长得如此姣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