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[第2页/共3页]
王述之捏着他下颌迫他昂首,盯着他看了看,笑起来:“好,听你的。”
王述之悄悄蹭了蹭他的掌心,侧头亲吻,握着他苗条的手指,满足地低叹一声,不再说话,只闭目安息。
司马嵘:“……”
见节如见皇上,持节者如皇上亲临,何愁不显诚意?只是这要求由朝臣本身提出来,仿佛有些分歧适,更何况此人还不是重臣,此行更不是甚么大事,为此而要求持节,胆量也忒大了些……
司马嵘替他摘下玉冠、解开辟髻,闻言手一抖,忙定了定神:“丞相复苏了?那部属送你归去歇着。”
司马嵘耳背顿时炙烤起来,冷着脸道:“醉酒伤身,丞相要悠着些才好。”
“永康王病重,皇上如果迟迟不安排人去看望他,恐怕不当啊!”王述之不等他开口辩驳,又道,“殿中诸位大臣皆是皇上的臣子,想必都盼着为皇上分忧,皇上若执意将此事分拨给戚大人,即便戚大人病重也要等他将病养好,这不是让其他臣子心寒么?”
如此过了不知多久,司马嵘感受他的手松了力道,听他气味绵长舒缓,这才晓得他是真醉了,便渐渐将手抽出来,改成撑在他身侧,悄悄凝睇着他的脸。
“晏清!”王述之仓猝拉住他的手,体贴道,“你昨晚可曾遭蚊虫叮咬?”
司马嵘指尖似被烫到,仓猝抽出来,见他一脸无辜的模样,顿时心头火起,咬了咬牙又生生憋住,问道:“丞相另有事么?”
此时的朝堂上,天子听闻戚遂并未准期出行,不由阴沉了脸,问道:“戚大人如何好端端就病了?究竟得了甚么病?”
司马嵘脑中一嗡,敏捷失神,仿佛整小我都让他口中的酒香缭绕起来,不消半晌竟让这酒味熏得有了几分醉意,心中顿时警铃高文,赶紧将压在身上的人用力推开,仓猝下榻。
天子倒是头大如斗,上回他疏忽世人的发起,执意要用本身的人,已经引发诸多世家大族的不满,这回想故伎重施就困难了,但是看看上面一大片都是王述之的人,他更不想用,最后实在没体例,只好折中一下,选了个哪边都不靠的,不情不肯道:“嗯……那就谢大人罢。”
司马嵘接过来翻了翻,对他点头而笑:“多谢季兄。”说着便抱着这些文书往里走去,颠末丁文石中间,朝他看了一眼,毫不计算他丢脸的神采,冲他微微一笑。
司马嵘让他蹭得方寸大乱,本想扶着他归去安息,却脚下不稳,竟后跌几步让他推倒在榻上,顿时黑了脸:“丞相,你在装醉?”
王述之笑眯眯道:“皇上说的极是,只是戚大人病得早朝都来不了,一时半刻怕是连本分都尽不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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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述之摇点头,往内里挪了挪,给他腾了一大半出来,抓住他的手,神采恍忽地笑了笑:“晏清,我从何尝过这类滋味,日日思,夜夜想,恨不得不时候刻将你拴在身边……方才在戚府饮宴,面对那么多虚与委蛇的笑容,脑中却满是你,越是想,内心头越是空落落的……”
司马嵘听得一阵悸动,幽沉的双眸顿现慌乱,目光不知落在那里才好,四周乱转着,终究还是忍不住定在他通俗的瞳孔中,被他握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,差点节制不住抚上他脸颊,正在挣扎时却让他一用力,被迫按在他脸上,顿觉掌心灼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