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[第2页/共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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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嵘顿了顿:“部属妄议了,丞相恕罪。”
司马嵘弯了弯唇角,低垂的黑眸中却滑过一丝冷意:“丞相所言极是,只是丞相别忘了,王氏不止丞相一人。”
太子暴露对劲的笑容,隔着帘子道:“好,接着赶路。”
太子这才眉头伸展。
“咄咄——”内里俄然响起拍门声。
又往前行了一段路,在靠近浮桥时,于俊达探头看了看,抬手喊了声停,扬声叮咛道:“前面的浮桥不比高山,你们先去探一探,如有异状马上来报。”
于俊达听他没有要乱来的意义,松了口气,忙道:“太子殿下说的是。”
瞬息间,浮桥上乱成一团。
这浮桥高出在支江的江面上,两端相去甚远,底下的江水并不澎湃,此时无风无浪,浮桥上尚算安静,离浮桥不远处另有两座船埠,船埠处泊着四五只不大不小的渡船。太子此次出门带的人多,又是马又是车另有那么多侍从保护,乘船极其不便,只能从这浮桥上过。
“太子殿下放心,这浮桥搭了好些年,人来人往从未出过事,上回庾大将军南征,几十万雄师从这里过,也未曾出任何岔子。”于俊达说着昂首看看天,又道,“就算经不住大风,那也需有风才行,依下官看,本日到夜间都不会刮风。”
这二人先前并未被发明,是因为他们藏身于江水中,一向比及探路的保护分开才渐渐探出头,以后便攀着草藤树根爬上去,捡起埋在草丛中的火折子,又一个翻身,扣着铁锁反吊在浮桥上面,身法矫捷地攀爬至浮桥中间。
“肯定?”
司马嵘坐在他身边眼观鼻鼻观心,上回王述之与永康王谈了些甚么本身并未多问,不过现在看来,这一出倒有些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想必是王述之提出来的,便道:“丞相称时说了这战略以后,永康王马上便承诺了么?”
叫声未落,马车的前轮又是一颠,步队前后的保护发觉非常时,还没来得及检察,就听“霹雷”一声巨响,全部马车俄然失了支撑,直直往江中掉下去,伴跟着一阵凄厉的马嘶,前后离得较近的几名保护也因脚下的木板俄然断裂,跟着马车一同摔入江中,收回震耳的声响。
过了好久,探路的保护仓促赶返来,禀道:“回太子殿下,浮桥的每块木板都查过了,浮桥那头的林子也细心搜过,不见人迹,也并未发明任何异端。”
司马嵘眸色沉了沉,他本身是恨不得太子死个完整,不但仅因为态度,更因为多年积累下来的仇恨,可永康王与太子并忘我怨,又是亲伯侄,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一个皇位,想要对于太子能够有很多体例,现在却挑选了这么狠辣的手腕,不免叫民气生警戒。
于俊达恨铁不成钢地怒骂:“都不长脑筋么!退不返来就往前走!到对岸去!”
太子的马车行到浮桥中间,点着火星的绳索缓缓燃烧至绝顶,木板马上燃烧,却因为被上面缓缓前行的马车挡住,并未有人发觉,不过半晌工夫,燃烧的木板便崩然断裂。
“嗯。”王述之笑起来,又道,“永康王应得但是毫不踌躇,我之前倒真是小瞧了他。”
跟在内里的太子舍人于俊达赶紧恭声应道:“过了前面那座浮桥就离会稽不远了,最快一日能到永康,最慢两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