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[第2页/共3页]
王述之沉吟半晌,点点头:“嗯,那你在此安息罢,我去去就回。”
司马嵘哑口半晌,含混道:“部属已遇伯乐,别无所求。”
天子与永康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,可一旦触及到皇权,亲兄弟也能够反目成仇,他们二人年青时便相互争夺,直到先皇驾崩,他即位为帝,这皇兄才偃旗息鼓,去了封地后日日欢宴、夜夜歌乐,如同变了小我。
司马嵘朝他看一眼,心中微乱,面上却神采疏淡:“永康王那边如何了?”
司马嵘深知这个娘舅与皇兄完整分歧,皇兄本就性子粗,且又与本身极其熟谙、豪情甚笃,那些话再荒诞,本身也能有体例让他信赖,可这个娘舅身在宫外,与本身的联络本就未几,再加上其心机周到,想要让他信赖,难如登天。
没多久,永康王的信入了都城送至宫内,皇上展信一看,神采大变:“永康王病重?!”
司马嵘见他手握得紧,干脆不挣扎了,沉沉的眸子回看着他,反问道:“丞相呢?”
大司马王豫趁机请战,天子衡量一番,实在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体例,只好点头应允,当即下旨命王豫带兵北上声援,此时正值冰雪溶解,万物复苏之际,王豫此去,想吃败仗都难。
司马嵘顿了顿,平静道:“丞相负担重担,当放心娶妻生子才是,与男人厮混一处,毕竟不当,更何况部属孤身一人,即便是变成女子,也无流派支撑,于丞相无任何裨益。”
谢卓听他左一声娘舅右一声娘舅,直皱眉头,一时并未答他的话,而是堕入深思。
天子听得双目一亮,不由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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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卓再次捋了捋髯毛,转头看着他,悄悄一笑:“既如此,我先派人去一趟桂阳郡。”
司马嵘趁热打铁:“如果我能回宫,将来最可倚仗的天然是谢家的人,没了娘舅与谢氏的支撑,我不过是一具空壳子;而如果没了我,谢氏想要有出头之日也不知该等多久。不管娘舅信不信我,也不管我是真是假,我的身份是司马嵘,只要娘舅认了我,我与谢氏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定会同心合力,娘舅有何可担忧的?”
司马嵘又道:“娘舅找永康王,莫非不是为了谢氏?不过永康王有本身的权势,即便他得了权,又能记得你几分好?”
司马嵘心知他不会等闲信赖,也不焦急,只悄悄笑了笑:“娘舅该当晓得,年前外甥曾吐血昏倒,后又转醒,不过转醒后的我已不在皇宫。”遂将当初对司马善说过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。
王述之一愣,这听起来有些像女子对心上人的撒娇混闹之言,竟从他的口中吐出,不免有些古怪,他始终不肯采取本身,却俄然说出如此含混的话来,莫非是另有深意?
“奉告丞相对娘舅有何好处?”司马嵘笑了笑,“娘舅不必过于忧愁,眼下我也不需求谢氏做甚么,只是我身边连个用得着的人都没有,想与皇兄联络都极其艰巨,有娘舅做后盾,好歹我也放心一些。”
司马嵘并不希冀他信赖本身,淡淡道:“娘舅信也好,不信也罢,我与那元生边幅不异,娘舅不感觉这是谢氏不成多得的机遇么?”
谢卓再次打量他,年幼时的司马嵘他是见过多次的,当时便已感觉他非常沉着,心机异于凡人,且是以生了很多遗憾,想着如许的外甥如果能治好,必能给谢氏一族带来复兴的机遇。面前此人看眉眼与气度,的确与本身印象中的阿谁少年有几分相像,只是这事情实在没法叫人信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