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第二十五章[第1页/共3页]

走了几步，她转头看向赵妈妈：“大太太那边说了甚么？”

顾云瑶埋着头看向空中，说道：“伯母虽喜好我，是因为我母亲走得早，她顾恤我，大哥哥才是她真正的孩子，她现在也定是在心挂与你。我听祖母说过，我们都是母切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，在她们腹中足足待了十月，才有了十月怀胎阿谁词。哪有不心疼孩子的母亲。大哥哥不要跪了，我陪大哥哥一起去找伯母。大哥哥一向是顾府的嫡长孙，也是伯父伯母的高傲，才不是一事无成的人。”

刚才她在罗汉床上翻来覆去不循分的模样，全都落入顾老太太的眼里，晓得她心肠好，当众受欺负了，也没想过告状，顾老太太顾恤地看着她，真是没有白疼她。

顾老太太将她又抱回罗汉床上，顾云瑶的鞋子还没穿好，一只小脚露在内里。

他本都找好了数落她的话，甚么“二mm身子可真金贵，不就是砸了一下雪球，多少长辈来护，至于么”，又甚么“如许冷的天，二mm来祠堂里，如果冻着了，身子又不好了，我可担待不起”。现在一句想好的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
赵妈妈深吸一口气，持续一五一十地答复：“大太太说，说便是常日太娇纵至公子了，才养出他如此不识好歹的脾气，二公子做的没有错，稍稍护了一下二蜜斯，至公子连二公子也想伤，这便是仰仗了嫡长孙的身份，在府内作威作福了一些，最是要不得。大太太还说，常日里老太太您最忌讳的便是兄弟不睦，顾府能有本日在京中安身的职位，除了两位爷在朝中勤恳为官以外，也端赖了两位爷兄友弟恭，两房干系得以美满敦睦。”

一双小小的，有点暖暖的手摁在肩头。

父亲来瞧过一眼，话也没说一句，只叹了一口气就走了。

“我先前去瞧过了，还在里头跪着呢，”赵妈妈点点头，声音里有点可惜，“此次大太太是铁了心要罚书哥儿，大房那边已经有过婆子劝大太太。”

赵妈妈答复：“房里的婆子劝大太太，夜露深重，祠堂里凉，本日还降了雪，至公子一向在里头长跪不起，怕是能跪出腿疾来，他年纪又小，只是贪玩一些罢了，罚也罚过了，好是时候罢手了。腿疾是能落一辈子的病，总不能叫至公子赔了一双腿。”

祠堂外俄然踏出去一团人影，顾钧书还没看清来人，只转头哑着嗓子问道：“谁？”

屋外还飘着大雪，祠堂内里昏鸦鸦一片，只点了几盏不亮的灯。顾钧书咬牙跪在地上，冰冷的空中把他的膝盖冻得锥心般疼。四周都是列祖列宗的灵位，四周极静，能听到香烛油熔化滴落的声音。

不晓得母亲那边另有没有在活力，她都不来瞧他，平常不消功读书，固然被父亲罚过，母亲老是偏袒他多一些。本日生了这么大的气，仿佛都不想认他的模样了。

顾老太太一字一顿地问：“如何说的？”

顾老太太看着她消逝的背影，接连又叹了一口气。

顾钧书逐步睁大了眼睛，不成思议地看着面前的mm。她晓得，她竟然都晓得！晓得他一向以来的心结，以及自责的内容。

赵妈妈先被顾云瑶支到旁处等她去了。有些话她想伶仃和顾钧书说。

顾云瑶稚嫩的声音还说道：“祖母也说过，时势轻易动乱，是因为民气涣散。如果因为我，让伯父伯母以及两位哥哥，与父亲另有祖母这边的干系冷酷了，不是我想见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