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9、朱砂姑娘要走[第1页/共4页]

只不过，彻夜的她，面上没有那暖和和和的笑。

彻夜的她还是与寻日里一样，一副温婉的模样。

她仿佛没有知觉不知疼痛普通，她仍在持续劈砍院门旁的那株梨树，她的行动已然很慢，力道已然很小，可她仍没有要停下歇歇在持续的意义。

朱砂这时也笑了，笑得淡淡的，“素心虽疯傻，但幸亏她不是和你们一样活在这高门大院里，她远比你们这些所谓的正凡人，要好太多太多。”

朱砂让开身，让林婉娘走了出去，随后她便又将院门阖上，上门闩，不再理睬临娘，只独自走到她劈砍到一半的梨树旁，挥起斧头持续劈。

夜最深时，起了微微的夜风，拂过朱砂的面，带来了一丝凉意，也吹得她鬓边的一缕发丝拂到了面上。

她就在这院中将这个院子里能劈的东西全都劈了，从白日里君倾走后一向到现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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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反，她很安静。

朱砂已将树干劈砍到了一半的深度，她停了手，却未将手中的斧头放下，走到了院门后，拉开了门闩，开了门。

“多谢。”

目睹她底子就遁藏不及，那三只飞镖即将要钉进她的腰眼，颈部及心口位置――

朱砂见着她没有涓滴惊奇与迷惑。

她嚼得很慢，明显，这未成熟的肥大梨子很难吃。

朱砂没有停动手上的行动，倒是不再让林婉娘自说自话，只听她冷冷道：“二姨娘晓得得很多。”

朱砂不予理睬。

“梆，梆――”夜愈深，就显得这斧劈树木的沉闷声响愈刺耳。

“因为我恨。”纵使是说着仇恨的话，林婉娘面上也不见涓滴仇恨之态。

由开初的还算劈得整齐，到此时深夜的已经劈得七歪八扭，她不在乎，只要能将这些能劈的东西劈碎成小块，整齐与否，都无关紧急。

她抬手将拂到面上的发丝别开。

谅解我没法带走你们，因为我是个不知去往那边的人。

林婉娘听着这梆梆的响声也不觉心慌，看着这满院的混乱以及躺在院中的素心也不心慌不安，反是拿了几块劈得尚算平整的木头过来，叠了几块后在上边坐下了身，就坐在朱砂四周。

“二姨娘仿佛很体味她。”朱砂不见涓滴愠怒，反是安静道。

挥了一个白日的斧头，朱砂的掌心已磨破了皮，她没有上药，只是用帕子将掌心草草一裹，持续劈。

朱砂安静地看了林婉娘一眼，道：“如果二姨娘不嫌弃，请进。”

“我不会杀你，不过你的报应迟早也会来。”

“若非是我，素心mm前日就不成能见到大蜜斯，若她没有见到大蜜斯，她或许就不会死。”林婉娘安静的话语里有些微的惭愧，未几，只要些微罢了，她乃至不怕手中的斧头，“不过依我想，纵使前日素心mm没有见到大蜜斯，她也是活不了多久的。”

“你不过是想借我的手让她的报应早些来。”朱砂安静道。

而就在跨出了梨苑门槛的林婉娘替朱砂将院门阖上时，朱砂所砍的那株梨树摇摆着轰然倒下了。

院外的人见着这门久拍不开，有焦急的人赶紧去扛了梯子来，可在看到跪坐在大火旁的朱砂时，赶紧滚下了梯子，再不敢看。

拍门声断断续续，持续了一刻钟。

素心身下垫着的是她屋中床榻上的竹席，在她身边还放着她屋中的桌凳床柜，只不过，这些东西已经被劈成一块又一块的柴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