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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倒中的洛然,紧蹙起来的眉心垂垂的舒缓开去,面庞上的痛苦之色也逐步减退……到最后,唇边竟然呈现了一丝浅浅的甜美笑意。
“然儿,你觉得,我方才为甚么会失控?”他的嗓音因为方才的吻而略带些沙哑,却充满了奇特的煽动听心的引诱魅力,但,也很伤害。
一张惨白失容得仿佛死去一样的灰败痛苦面庞,与乌黑颈子上的光鲜指印,如不散的冤魂一样,死死的在皇甫夜的脑海中生了根。
右手掌心悄悄的抵在她的背后,他在掌心催动内力,缓缓的将暖和的内力送进体内——
情感一而再,再而三被影响,进而离开本身的掌控的憋屈感,令皇甫夜感觉本身都将近发疯了。
另有浓浓的罪过感?
很久,绝世眸子再一次展开的时候,眸色乌沉如墨,不辨喜怒,安静得如同湖水冰冻三尺,只要底下,深藏着无数活动的锋芒剑光。冷冷酷淡的睇着洛然。
但是没走两步,长腿就生硬的愣住,一双拳头攥得紧了又紧,一棱一棱的乌青泛白指节,显现着他的气愤的纠结。
她悄悄的躺在他怀里,微微嘲笑着与那双绝世的眸子对视,幽冷的眸光,仿佛要看破他的心一样。
该死的云洛然,明显是他给她下了蛊,如何现在反而感受是他被她下了蛊?
独宠独爱……!
担忧她?担忧得几近心脏都停止?
该死的,他方才又在干甚么?
绷紧下颌,冷冷的目光仿佛要噬人一样回到床前,俯身拈起被她如同丢弃毫无代价的东西一样的剔透碧绿冷玉。
就连揽入怀里的行动,都不知不觉轻柔了些。
暖……好暖和……
她的牙齿,顿时只是伤了本身。
皇甫夜的手指,微微的动了动。绝世眸子中被丢进了一枚小石子,仿佛有无数波纹荡开。波谲云诡。
指甲连同冷玉一起深深的掐进掌心内,出现一阵赤红的灼潮,皇甫夜闭上双眸,压抑的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再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。
皇甫夜淡冷如雪的冷酷眸子,刹时掠过一丝非常的炽热光彩,但敏捷就淡了下去,没有一丝波澜,右掌缓缓的停止了内力的运送。
“这块千年冷玉,是我母妃留给我的,只要我最爱的女人才有资格具有的信物,它的涵义是——独宠独爱!”皇甫夜敛去眸底翻涌的暗潮,决计将心底的罪过感忽视,将一字一词都抹上致命毒药,喂入洛然的耳膜,强势的毒入洛然的心房!
洛然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肝火,牙齿发狠的就要用力往下咬——他仿佛未卜先知一样,灵舌倏然退出了她的口腔!
“云洛然,没有下一次了。”
洛然身材一僵,怅惘的黑瞳刹时幽冷了下去。
工致的舌尖等闲撬开她的牙关,长驱直入,暴风囊括般打劫她的丁香小舌,胶葛着翻搅,肆意掠劫芳津!
云洛然,你晓得么,这个天下上最短长的毒药,不是你提炼出来的致命剧毒,而是说话的毒。
她没被他当场杀死,已经算是他仁慈了!
“皇甫夜,你到底想用我来布甚么疑阵?”
若不是喉咙上还残存着的些许不舒畅疼痛感,她还真的觉得本身方才不过是做了一场恶梦,梦见了他暴露妖怪般的脸孔,刚刚才醒过来。
胸腔内愈发的烦躁不安,令皇甫夜眸中的黑戾火焰一阵摇摆不定,冰冷暗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