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匹夫一怒[第2页/共3页]

可老天爷重新给了他一个机遇，一个改写人生的机遇。

楚望纾略作踌躇，出口解释：“你退三尺，人进一丈，民气永久不会满足的，不心狠，我如何庇护你？这么多年，我也该想明白了。”

水小巧哭了。

世人闻声，不由转头看过来。

两个仆人上前，一左一右拖起水小巧的手臂，就要把她带走。

楚望舒杀人事件在府上传来，并没有掀起甚么风波，杀一个家生子罢了，不算甚么，云氏也不返来问责，不然楚望舒一句“主子犯主”就能顶归去。

“望舒哥哥......”水小巧拽住他的袖口，抬起面庞，以一种既陌生又惊骇的眼神看他。

几个仆民气肝欲裂，连连点头，颤巍巍的抬起青衣少年的尸身，惶恐逃脱。

凡人安贫乐道，是以平淡。天赋贫乏磨练，是以泯然世人。而楚望舒的人生是一本说不尽道不完的血泪史。除了十岁之前的童年糊口，欢愉和幸运就像两个与楚望舒结了死仇的人，老死不相来往。

楚望舒点了点头，“那你代替他去死吧。”

楚望云砸碎了敬爱的青瓷茶盏，门口躺着那句死透凉透的尸身。他一身俶傥白衣，面庞俊朗，身材颀长，现在咬牙切齿，肝火如沸，打狗还得看仆人，何况杀狗。

楚望舒淡淡道：“我再不出来，你们还不得把我妹子欺负死？”

楚望舒一脚踹在他后背，把他踢翻在地，抓起他脑袋，匕首在他脖子上一抹，当即喷出一股血水。手脚乱蹦了几下，完整死了。

水小巧尖叫起来。

仆人俄然认识到，七爷确切常常受凌辱，可那是几位爷之间的恩恩仇怨，他是庶子，是楚府的仆人，对家生子有生杀予夺的权力。

阳光亮媚，透过窗户照进屋里，在空中留下网格状的投影。

水小巧咬着唇，一双灵气实足的丹凤眼毫恐惧缩的瞪着他。

他这平生起起伏伏，曾低入灰尘，也曾光芒万丈。宿世他名震天下，位列九州十真之一，世人佩服他，崇拜他，妒忌他，仇恨他……却很少有人研讨过他平生的过程。

楚望舒坐在床头，一时思路飞扬，俄然闻声院外响起水小巧的尖叫声。他猛地看向门外，双眼通红，这些没人道的牲口，如同跗骨之蛆，非要把他们逼死才甘心。

青衣少年脸上的讽刺已经不加粉饰，嗤笑道：“二爷忙着呢，这点小事也要劳他台端？”

楚望舒走出房门，扶着墙，神采惨白，说话声音中气不敷。

话音方落，清楚脚步衰弱，身子孱羸的他突然暴起，一柄匕首凸起袖子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青衣少年胸口。

青衣少年错愕以后，神采狰狞，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。

青衣少年在她目光中完整堕入暴走，转头朝身边几个仆人喝道：“愣着做甚么，把她给我带走，谁敢拦着，十足打死。”

水小巧斜着眼睛看他们，眼神既不屑又鄙夷，这类鄙夷的目光亮显激愤了他们。

楚望舒朝着水小巧招招手，小丫头神采惨白，瑟瑟颤栗的走过来。

他走到青衣少年面前，语气平平道：“二哥如何不本身来？”

楚望舒从枕头地上摸出匕首，藏在衣袖里，不顾脑袋疼痛，跌跌撞撞冲出屋子。

改写人生的第一步，就从楚府开端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