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日[第1页/共4页]

浴桶溅出的水光湿了他的衣袍，他一手扶着桶沿，一手背在身后，“你不能分开水？”

杨复抬眸，不觉得然地问：“那要谁做，内里的几个大臣？”

“……”她欲言又止，能如何想，天然是但愿他放了卫泠。但是看他的态度，她如果说了，仿佛只会火上浇油。

眼瞅着他要踏入浴桶，淼淼撑起双臂拦着他，“这里太小了，王爷进不来的！”

杨复放下木桶，“你说呢？”

不待她说完，杨复问道：“水温如何？”

若一向保持原身，她真不晓得该如何办。

二人惶恐，迭声辞职。

侍卫闻声上前，一左一右架住卫泠的胳膊，将他往外拖去。此时他站起来，才看到地上一滩积血，他穿戴玄色衣袍，即便被血水浸湿也不较着。顺动手臂蜿蜒而下，一滴滴掉在地砖上。

这话可不得了，引发一干大臣的慌乱。姜太傅坐不住了，一把老骨头颤颤巍巍，“猖獗，此人满口胡言！来人，还不将他拿下！”

被一双乌黑双眸盯着，淼淼不安闲地抿唇。浴桶统共这么大点处所，他出去以后，她被迫挤在另一边，还要接受他灼人的目光，“你……你放开我的尾巴……”

杨复抱紧她，朝内里叮咛：“来人，备一桶水！快！”

淼淼不平气，“为甚么？”

直至其他人全出去，杨复这才把淼淼抱入浴桶中，水温适中，刚好能容下她现在的身材。

*

从正堂返来已是后半夜，明月高悬，万籁沉寂，山庄内只余虫鸣作响。御宇轩廊下悬着四角灯笼，将正室门口照得亮亮堂堂。两个丫环蹲在门口守着，一个困得直打哈欠，另一个也是倦极，但是等不到四王返来，不敢私行拜别。

杨复冷声，“带下去。”

言讫轻哼，“疼……”

杨复低头，不但不怕，手掌乃至在她尾巴上摸了摸，“恰好另有一个时候天亮，本王倒要看看，你要如何变出两条腿。”

她推开他，一面哭一面逃离，何如被杨复制住腰肢，想分开都没体例。

淼淼呜一声，被他捏的下巴发疼，“甚么都没做，我当时就跑了。他没找到我。”

淼淼垂眸，“天亮以后，我能不能去看看他？”

玉瓷般精美得空的面庞，因羞赧染上薄薄红晕，长睫轻颤，有水珠沿着脸颊滑落，像是晶莹的泪珠。杨复有一刹时的怔忡，这模样跟那丫环端的天差地别，美艳到了极致，挑不出一点瑕疵。

她一再回绝，盖因变回丫环模样时，下身赤.裸，没有衣物讳饰。既然杨复已经晓得她身份了，她便无需再坦白，再让杨复碰别人的身材，总感觉不大舒畅。

杨复依言放手，没等淼淼松口气，他伸出双臂将她捞到怀里，捏着她下颔细细打量，“杨谌看到你后，对你做了甚么？”

他神采惨白，却调侃实足，到了这境地还要逞强。

她才说完，便感觉水面上涨很多，再一看，杨复已然坐在她劈面。他褪去了外袍，暴露光亮的胸膛，下身穿戴中单，一伸手便触摸到了她的鱼鳍。

她同他解释：“我如果碰了水，只要早晨才会变成如许，第二天早上便会变回阿谁丫环的模样。”她纤白柔荑不安地勾着他的袖缘，又问了一遍，“能吗？”

“还不下去？”四王冷声。

杨复仍闭着眼，淼淼行动轻巧地出了浴桶，敏捷钻到一旁穿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