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日[第2页/共3页]

卫皇后蹙眉，“你要违逆本宫？”

卫皇后啜一口香茗，“你叫淼淼？”

车轱轳缓缓推行，车内非常安稳，两名宫婢时而同卫皇后说话，更加显得淼淼孤傲。

皇宫不比王府，到处透着端方松散，连宫婢走路都要轻上几分。淼淼瞥了两眼周遭风景，朱甍碧瓦，明光程亮。她在殿外立足，等了好半晌，卫皇后换了身常服出来，“你过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杨复似是说了甚么，姜阿兰眼眶一红，跟着他走了两步。

此话一出，淼淼便那边站的是谁，她惊奇地昂首看一眼卫皇后。这是甚么意义？特地把她带来这里，便是为了看这一幕？

淼淼身子一倾，猛地醒神，“是……”

淼淼骇怪地抬眸，迎上她气愤的面庞，未有多想便跪倒在地，“皇后息怒，婢子……”

卫皇后稳下情感，继而问道：“一个月前你不慎落水，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，本宫记得清清楚楚，贤人下旨准你厚葬……”她话锋一转，眸光锋利，“为何现在却好端端地活着？”

世上竟有如此奇药，卫皇后本不信赖，但看她一眼，又不得不信。

此处与永嫮宫其他处所比拟实在简朴，屋内东西尚且俱全，只是稍显陈腐。此处经常有人打理，倒还算洁净。

再往银杏树后看去，杨复早已拜别，只留下姜阿兰一人鹄立。

卫皇后一时怔楞，大略没想到她会如此痛快地回绝。

但是皇后下一句话，让她全部愕住，“本宫同你说这些，是想让你归去劝一劝他，让他早日承诺与姜家的婚事。届时本宫再同贤人商讨一番，或许能抬升你为姨娘，也何尝不成。”

淼淼不明以是，偏头看着她拜别，这才扶着八仙桌站起来，踉踉跄跄地跟在她身后。

淼淼猛一激灵，不知是谁传的话，她既然这么问了，必然是有十成掌控。“……是。”

本日来四王府上，本就是趁着杨复被贤人叫去，她来见一见这位深藏不露的丫环。人是见到了，可惜跟她设想中大相径庭。卫皇后叹一口气，如此更不肯意成全她跟杨复了。

一红一百两道身影立在池边，再走近两步，便能听到女子的娇怯低语。

……

话未说完，被她打断，“你的手臂如何回事？”

宫内廊庑盘曲，只记得拐了很多道弯，淼淼恐怕一不留意跟丢了，聚精会神地跟在她背面。火线视野渐次开阔，园内月季争相绽放，粉白花瓣，簇拥成团。

卫皇后一脸不悦地盯着她的左手，从她出去时便发觉不对劲。那只手仿佛假肢，生硬地垂在身侧，就连她方才跪下恁大的弧度，也只跟着身材轻晃了晃。

她跪在跟前逐字逐句道，中午烈阳落在她肩头，小女人像穿了一身柔嫩的铠甲，长睫微垂，一脸恐惧。

淼淼昂首，水眸怯怯，“皇后娘娘，您要带我去哪？”

目送她垂垂走远，淼淼才渐渐回神，她这是被变相拘禁了？

一向到了王府门口，门外停着宫舆，目送着卫皇后踏入车厢，她僵立在旁不知所措。倒是一旁宫婢看不下去，推了她一把道：“皇后娘娘有命，你还愣着做甚么？”

卫皇后想了想，对淼淼道：“你到阁房去，没有本宫叮咛不得出来。”

丫环端上热茶，洞庭君山茶香袭人，卫皇后不疾不徐地浅酌，似在考虑如何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