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日[第4页/共4页]

杨复脚步一顿，扫一眼她怀里抱着的书册，“淼淼，你怎会在此？”

“……”

纤密睫羽一颤一颤，像乱花丛中振翅翩跹的胡蝶，迷乱一园春.色。她眼里的期盼透露无遗，因为不想使他难堪，是以眨了眨水眸，不让他瞥见。

甫一下车，淼淼便直勾勾地盯着火线巍峨大船，檀口微张，赞叹不已。福船统共有四层，高大如楼，船身浮雕水纹，船帆扬起，像振翅遨游的鹰隼。她站在地上瞻仰，几近看不到船头，可见其壮阔。

他清湛的声声响在头顶：“若实在费事，就让旁人清算，不必勉强本身。”

因为焦急，她说话很有些语无伦次，手指头只攒着他一点布料，抬头焦急地扣问他。

淼淼被水花溅了一身，闻声放下挡在脸前的手臂，不欢畅地点点头，“嗯。”

清算表情，淼淼快步跑到车辇跟前，小脸全然看不出方才降落，“乐山大哥，让你久等了！”

*

卫泠踅身，忽而愣住，缓声：“明日如果无事，你就不消来了。”

恰好杨复此时低头，对上淼淼水光潋滟的双眸，他微怔，却没有挪动分毫。

她牵裙踩着脚凳上车，打帘进入车厢，杨复睇向她，“舍不得？”

半个时候后到达船埠，刚巧赶上福船停靠在岸。乐山乐水将行囊搬下车辇，再命车夫将马车驶回别院。

淼淼没坐过船：“能瞥见水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