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床弩[第2页/共2页]
此事体大,既然不能操之过急,那就要细细考虑才是,归正半剪一时半会儿绝对不能把那张图纸补好的,她也不消太焦急。明珠困劲儿上来,在躺椅里煎饺子似的来回翻滚了两下,阖上眼睛就睡了畴昔。
恶名么,世人传言多不成全信。人家都说傅明珠目中无人,只肯与公主、郡主之流的朱紫来往,其他人等俱不放在眼里,但她清楚就对这甚么也不是的少年郎高看一眼,其间透暴露的娇憨敬爱并不似作伪,那里又有半分架子可言?宇文初不觉得然隧道:“你去查查,傅明珠要悔婚可与这半剪有关。”
明珠昨夜没睡好,归去后用过了早餐便靠在躺椅上,头一点一点地打打盹。素兰跪坐一旁,拿了香膏给她揉脚,小声道:“女人做甚么对半剪那般客气?山野里长大的小子不晓得端方,不知尊卑高低,给人瞧去了要笑话的。”
“谁敢?!”明珠发狠地坐直了身子,把脚从素兰怀里收回来,恶狠狠隧道:“这事儿和他又有甚么干系?一个个都忒肮脏了!”是她想和半剪交友,晓得他爱好打造紧密的东西,便特地拿了一张制弩的图纸来引他,扬言他如果能补齐了那张图的缺失部分,她便引他去瞧她二哥保藏的那些天下最好的神兵利器,目标还是为了把半剪收为己用。如何又会和她悔婚扯上干系了?
敬松跟着他笑了一回,道:“这少年郎胆小,竟敢与傅明珠如此调笑,怕是不知那丫头的身份和恶名。”
一个高大的男人往前一步施礼下去,低声道:“回殿下的话,部属识得那少年郎,那是玉皇观主收养的孤儿半剪。说是从山脚下拾来的弃婴,当作亲骨肉一样的珍惜着,不叫他削发做羽士,也不等闲放他下山去,手把手地教其读书识字,爱甚么就给甚么,人家背里都说他是观主的私生儿。”
宇文初直到看不见明珠的背影才收回目光,叮咛道:“敬松,去查查之前和她说话顽笑的阿谁少年是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