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临空[第2页/共2页]
素兰瘫倒在地,趴在地上嚎啕大哭,语不成调:“女人,奴婢晓得您为了临安王内心不欢畅,但是如何也不至于就到了这个境地。您如果又悔怨了,不想和临安王分开,我们就和相爷和太皇太后说,婚事持续,好么?”
玉皇阁耸峙在夜色当中、绝壁之上,临空而建的回廊被狂野的山风吹得晃闲逛悠,咯吱作响。明珠站在回廊上往下望去,看到一片黑不见底的深渊。劲疾的山风把她的衣裙吹得狂飞乱舞,仿佛随时都能够把她裹挟而去,她却涓滴不惧,兀自失神地盯着那片虚无的暗中。
现现在,甚么都筹办好了,喜帖也发了出去,远处的客人都来了,明珠却俄然说不嫁了,要悔婚,还跑到这玉皇观里来遁藏风头。只怕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如许的屈辱,更何论是以烈性傲慢而闻名朝野的临安王?
这门婚事对宇文佑当然是有好处的,他和他的生母周贵妃深深地获咎了傅皇后和太子,能和傅家攀亲,对他只要好处没有坏处――谁都晓得傅明珠是多么的受宠,做了傅明珠的夫君,最起码能在文宗薨逝、太子即位后保住他的性命,安安然然地做个闲散朱紫。
素兰天生惧高,吓得尖叫起来。明珠无趣地松开了手臂,仿佛为了考证本身的胆小恐惧,她即兴跳了一只胡旋舞,扭转得缓慢,两只小巧小巧的脚跺得回廊“咣当”作响,临了靠在护栏上一个折腰往外利索地挂垂下去,倒吊了看着天空肆意笑道:“你看,甚么事都没有。”
其间清幽,无人打搅,素兰一边手足并用地今后退,一边问出心中的疑问:“女人为何俄然窜改主张?”她自小服侍明珠长大,对明珠最是体味,是以也就格外清楚明珠究竟有多喜好宇文佑,那真是喜好到不准任何人劈面说宇文佑一句不好。那天明珠俄然就闹着不嫁了,她是最惊奇的。
临安王宇文佑是先帝文宗宠妃周贵妃之子,行九,长得一等一的好,人又聪明无能,文宗在位之时当真是喜好得不得了,打小就带在身边亲身教养。乃至于有一段日子朝野纷繁传说,太子职位即将不保,文宗成心立临安王为储。幸亏宠冠六宫的周贵妃大病一场后再也没能好起来,太子也羽翼渐丰,不然还真不好说。
但是,将来那么强大,那么不成知,她俄然又有些担忧了,忍不住问素兰:“依你看,这门婚事可否作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