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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人桀的眼神更加伤害，“皇上必然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？”

“总而言之，他感觉无益可图，才派人来和谈，谋夺秦州的地盘？”

闻人桀低下头，好半天赋憋出一句，“我此次来，是真的有端庄事要求皇上，性命攸关的事。”

闻人桀这才正眼看了明哲戟，一本端庄地回了句，“当然不是。”

闻人桀忍无可忍，说话的语气也气急废弛，“你别叫我亲王殿下。”

明哲戟放开抓人的手，走回龙椅端坐；闻人桀也将双手背到身后，更加显得长身伟立，一表人才，“一日不见，如隔三秋，我与皇上别离这九个月，内心非常驰念你。也不知皇上身子可好，精力可好。”

之前还因为鸡毛蒜皮的事跟她撒娇，如何俄然就转了口风打起官腔来了。

何至于如此？

闻人桀被挤兑的风采不保，“皇上是用心要看我的笑话吗？我们这几月的争争抢抢，都是为了边疆一州的地盘，皇上现在才装胡涂，不感觉有点晚吗？”

明哲戟听他语气怆然，似有难言之隐，一时也没了调笑的心机，“你所谓的性命攸关的事，就是要秦州的地？”

她一步步靠近的时候, 他就有些呼吸不畅，面上还要强作平静，等她走到他面前，他干脆连正眼也不看她了。

闻人桀清了清嗓子，目光游移，也不敢与明哲戟对视，“我被遣到多州以后，那女子也志愿相随，我心中感念她的密意，更加与她如胶似漆。到边关以后她见我几次行动，就猎奇问我为甚么要挑衅西琳，我把她当了知己，一时胡涂，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，奉告她我是用心演一出密意的戏给皇兄看，谁知她竟是皇兄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，不出几日就把话传到皇兄耳里。”

明哲戟被问的哑口无言，愣了半晌才苦笑着回了句，“我甚么时候说你阴柔了，你畴前的边幅也很好。”

“不叫你亲王殿下叫你甚么？殿下既然摆出公事公办的姿势，寡人也不好不以国礼相待。”

明哲戟却从他的神采里看出端倪，“是还是不是，你如何不说，另有你刚才所谓的性命攸关是甚么意义？”

“你赶我归去的时候，我是真的很悲伤，说是肝肠寸断，哀毁骨立也不为过，皇兄禁足我的半月，派宫里的一名歌姬到府里伴随我，那女子貌美和顺，天长日久，我便对她生出垂怜之心。”

闻人桀扭过甚把整张脸上的假皮都扯掉了, 纠结半晌才把头又转过来。

“你畴前的模样和现在的模样都很好，我没有特别喜好和不喜好的。”

明哲戟也不知该哭该笑，如何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惹下的费事，却要她来割地赔款。

明哲戟被指责的哭笑不得，“我甚么时候嫌弃你的长相了，你比畴前漂亮了很多，更加有狼族的模样了。”

明哲戟的头又有点疼，“这么说来，对你宽大反倒是寡人的错？”

明哲戟不明以是，眉头也皱紧了，“亲王殿下有甚么话直说就是了。”

一云这几个月的手札当中只字未提歌姬的事，大抵是怕她悲伤才用心坦白。

明哲戟一声嘲笑，“你与那女子相好以后又如何？”

明哲戟望着她面前既熟谙又陌生的一张脸, 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。

闻人桀嘴巴动了动，仿佛是想辩驳明哲戟的话，踌躇半晌还是没有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