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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条通道是否通联统统的墓室？”

毓秀何尝不知灵犀罪有应得，可她就算不念亲情，也要念她与洛琦等人沉心一局，孤注一掷的初心，灵犀是她局里首要的棋子，她不管如何也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。

毓秀喉咙一紧，骂他一句，“花言巧语。”

现在见陶菁如此斩钉截铁，她也没法再自欺欺人。

毓秀哭笑不得，“你找到我的时候才说这些构造机巧难不倒你，如何又改口说要碰运气。”

毓秀就事论事，“舒娴精通帝陵里的构造，她和姜郁应当没有性命之忧，朕在进陵之前就下了暗旨，凡是走出帝陵的人，一提要受修罗使的挟制，以防他们去通风报信。”

陶菁从毓秀手里接过火把，“皇上抓住我的手，每一步都走的谨慎些，我们这就下台阶。”

陶菁忍着笑, 背着毓秀又转了两拳，吃够了豆腐才把人放到地上，再一本端庄问一句，“皇上说不能出去是甚么意义？”

陶菁夸大地哎呦叫了一声, 搂着毓秀两腿的手顺势收紧。

毓秀见陶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，神情不似先前的玩世不恭，而是带了玩味，带了猎奇，更多的是一种她看不懂的情感。

毓秀内心想着事，顾不上陶菁的小行动，不知不觉中，她的手已经被他抓在手里十指交握了。

毓秀被捏的差点没从他身上跌下来，“你又脱手动脚，实在可爱。”

毓秀见陶菁一脸正色, 就忘了究查他揩油的罪名, 踌躇了一下，还是同他实话实说, “灵犀进陵为求财, 闻人离进陵为寻人, 朕这一行, 既为寻人, 也为求财, 除此以外, 另有一件更首要的事要做。”

毓秀不答反问，“你有没有本领找到灵犀与闻人离，再找到关在这里的孝恭帝？”

“皇上要做甚么事？”

“下士发誓，我说的这一句绝对出自至心。皇上实在太都雅了，都雅到我想看你看一辈子。”

陶菁点头苦笑，“下士劝皇上算一卦，是想你知难而退，避世避灾，早知皇上这么不知保重，我是千万也不会多嘴的。事到现在，既然皇上要迎难而上，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。”

陶菁笑着抓起毓秀的手，“皇上走得动吗？还要不要我背你？”

“废话少说，我们快点找路找人才是闲事。”

“闻人离是北琼皇子，且不管他此一行来西琳是否别有目标，所作所为又是否恰当，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，北琼定会借机出兵，两邦交兵，南瑜渔翁得利，一时内忧内乱，天下大乱。至于灵犀，她如何说也是我的mm，朕怎能置她于不顾。”

陶菁一愣，笑容愈发光辉，走上前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一句，“毓秀，我刚才都那么亲你了，我们的干系还不敷密切？”

毓秀本想斥责他大言不羁，可她莫名从他话里听出了哀伤唏嘘的意味，一时也有点胡涂。

“如何我现在说甚么在皇上眼里都是耍花腔？皇上才应允没外人在场时，你我之间可直呼表字，你迟迟不叫我，我也不敢叫你。”

毓秀固然信赖陶菁不会流露她的奥妙，却也不想让他等闲晓得的太多，就胡乱对付一句，“当务之急，是要在出事之前找到闻人离和灵犀。”

陶菁一脸难堪，“寻觅逃生之路，下士不在话下，至于找人，恐怕就得碰一碰运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