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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酒以后的毓秀更添了几分荏弱,比常日还要惹人垂怜,姜郁又心疼又心动,看着看着就想抱她,“臣留下来服侍皇上?”
毓秀深吸一口气,淡然回了句,“朕的意义是,如何才打了十板,就把他打成这个模样?”
康宁和几个嬷嬷惊吓不已,试了他的鼻息脉搏才稍稍放心,“皇上,人昏畴昔了。”
“招你侍寝”几个字到底还是伤害了姜郁的自负,他也不好再说甚么,咬着牙起家辞职。
毓秀身子不适,内心不爽,正蜷着身子在龙床上消磨醉意,听到侍子通传皇后驾到,她才勉强坐起家子。
陶菁被带出去的时候,毓秀又看了他一眼,这一回他面上没有了悲戚之色,还极尽挑逗地对她眨眼,搞得她本来的一点怜悯之心也在瞬息之间化为灰烬。
陶菁哎呦哎呦地叫喊,“下士只剩下半条命,皇上想要就拿去好了。”
他一早听闻皇上宠幸了身边的一个侍子,莫非就是这一名?怪不得皇上神采不好,大抵是打了人又悔怨了。
毓秀明知康宁错会了他的意义,忍不住怒道,“朕何时说要再打他。”
宫人们这才驰驱起来,有去叫人的,也有帮毓秀倒茶顺背,扶她回床上去坐的。
此言一出, 不止陶菁吃惊, 其他的宫人嬷嬷也都非常惊奇。
还没到殿前,他就瞥见有人在噼里啪啦地打板子。
康宁几个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说不出个以是然,姜郁满心不耐烦,走到陶菁面前,叫人把他从凳子上扯下来跪着,“皇上为甚么打你?”
康宁等人一进殿门, 就看到陶菁从背后搂抱毓秀的景象。
陶菁的语气里虽带着讽刺,却不乏就事论事的意味。
康宁几个等姜郁离了金麟殿,才搀着陶菁出去谢恩。
她话音未落,陶菁就一个大喘气晕了。
毓秀叫抬人的几个把陶菁抬到榻上安设,“速叫太医过来诊治,拿凉帕子帮他擦擦脸。”
毓秀看他一眼,心就软了,再开口时也有点结巴,“不消打二十大板了,打十板以儆效尤。”
宫人们看到这类景象,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,更有甚者,连声辞职都不说就偷偷溜出门。
姜郁一进殿看到毓秀蕉萃的面色,内心一阵翻滚,把人都屏退了,跪在她面前说了句,“皇上万岁。”
毓秀再躺到床上就睡不着了,之前一向有人在她身边聒噪,她也顾不得想烦心的事,现在殿中温馨下来,她才感觉难过。
毓秀忙嘲笑着解释一句,“我刚才吐了几次,实在难过,不想在你面前出丑,伯良如果谅解我,明天就先归去吧。”
大师想的都是, 陶菁侍寝服侍皇上, 如何才这一会的工夫, 皇上就要打陶菁的板子?
姜郁返来以后一向呆在永乐宫,传闻毓秀在永喜宫用了膳又去了东宫,他还实在踌躇要不要来见她,几番挣扎,毕竟忍不住心中烦躁,摆驾来了金麟殿。
嬷嬷们洗了洁净的绢子,康宁扒了陶菁的裤子,谨慎翼翼地帮他擦洗。
毓秀听陶菁说完, 暗下强忍了肝火, 故作淡然反问一句,“依你之见, 朕该如何做?”
姜郁听毓秀语气断交,更加忐忑不安,“臣留下来照顾皇上是天经地义的事,皇上何必诸多顾及?”
都被打成这个模样了还不知收敛,毓秀明知他耍恶棍也一筹莫展,“你先放手,我叫他们送你归去养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