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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苏那里肯依，“洛公子是看到了甚么说不得的事？本宫来日不能顺利即位？又或是寿数太短？”

毓秀见欧阳苏不甚对劲，就对他笑道，“思齐所说的真龙与皇兄畴前听到的真龙不成同日而语。”

毓秀才要回话，就看到姜郁远远朝他们走过来，她就笑着对欧阳苏说了句，“我先回宫了。”

欧阳苏与毓秀对望一眼, 笑道, “皇后是来看皇妹还是来观棋？”

一开端本是欧阳苏占了上风，可棋到中盘，他却垂垂力不从心，洛琦的局布的天衣无缝，最后竟自毁胜算，用心让步。

洛琦正色凌然，银眸平淡，看不出情感，“派人行刺三皇子的事，是皇上所为？”

“朕伶仃来见你，务必长话短说。”

欧阳苏似笑非笑地目送毓秀迎上姜郁。

洛琦点头道，“皇上走的虽是一步险棋，却也是想好了才走的，皇上有想撤除的人，心中天然已经有了取而代之的人选，臣猜到是谁在臣与程棉以后拿到皇上的第三枚九龙图章了。”

“那臣也陪皇上走一走。”

毓秀想了想，到底还是实话实说，“朕的确是先从礼部动手的，现在……礼部无忧，可暂缓一边。”

因而毓秀在五岁的那一年，给出了她第一枚九龙图章。

毓秀展颜道，“朕本想等你入宫以后再同你细说，既然你已经猜到了，也省了口舌。”

毓秀笑着点点头。

欧阳苏看着毓秀的侧脸，看着看着就笑起来，“如有一日，皇妹要从江山和姜郁当挑选其一，你会选哪一个？”

毓秀点头叹道，“皇兄看错了，直到本日，我仍然重情重义。”

帝后结伴出了东宫，姜郁才要问毓秀是否摆驾永乐宫，毓秀就开口叮咛一句，“回金麟殿。”

他返来时，毓秀正站在殿门口。

“必然是观棋。”

姜郁在一旁拧着眉头，多年之前洛琦的师父也曾为他卜过一卦，卦的内容称不上好，直到明天他还耿耿于怀。

毓秀笑道，“洛琦进宫之前，伯良与皇兄厮杀一局如何？”

姜郁进殿，对毓秀与欧阳苏施礼，“传闻有棋手进宫同太子殿下对弈，我一时猎奇，冒然前来观战，实在冒昧。”

洛琦看了毓秀一眼，毓秀点头以后，他才接过欧阳苏的一只手。

毓秀看着洛琦头上的银麒冠，忍不住就有点想笑，传闻他束发只用银麒冠，家里头冠的格式不下百种。

欧阳苏等了半晌，只听到洛琦说这一句，内心不免绝望。

欧阳苏听了这话，内心已经明白了七八分，就笑着不再诘问。

近似的话他听过不知多少次，不过是须生常谈。

“皇上放心，臣必竭尽尽力。”

欧阳苏走到桃花树下折了一支开的尚好的桃花，“一场春雨后，一树花恐怕就要七零八落。”

毓秀笑道，“欲除劲敌，示之以弱，攻其措手不及，第一着必然要走的出其不料。神机司有甚么要着人去查的，你只将印有九龙章的密函送与凌音便是。”

毓秀又催促他们对弈，两人就净了部下起棋来。

洛琦淡然回了句, “还没吃饱。”

洛琦接到旨意时正在家里用膳, 等侍子宣读了口谕，他又回到桌上把饭吃完。

“走路吧。”

明哲弦决定退位之时，九宫侯也曾痛哭流涕，“臣没有帮皇高低好这一盘棋，只望思齐比我谨慎多谋，为皇储殿下运筹帷幄，整治朝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