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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菁用另一只手支着头，笑着看毓秀的睡颜，看着看着就看呆了。

傅容和康宁眼睁睁地看着他跪到外殿，面无神采。

陶菁听毓秀语气调侃，就晓得他被她小瞧了，“直到明天，皇上还介怀我放弃测验挑选入宫？”

姜郁回身出殿，傅容关了门，又问了一次，“殿下，不如我们先回永乐宫再从长计议。”

“花不是开了吗？还叫我把眼睛闭上干甚么？”

“才开了不到一半，皇上再睁眼的时候，花就全开了。”

陶菁看着毓秀的脸，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，他凑上来吻她的时候，也把眼睛悄悄闭了起来。

陶菁笑眯眯地看着毓秀，眼中尽是柔情，直到把毓秀的两颊都看出红晕，他才又开口说了句，“之前我对皇上说的喜好，并非完整出自至心，可现在，我是真的有点喜好皇上了。”

可看陶菁的言行举止，实在不像是要图谋扳倒她的模样，如果他真的心胸不轨，一举一动不会如此张扬，该学那些失职本分却并不出众的侍子才更便利行事。

姜郁身子稳稳，手却止不住颤栗，只能藏在袖子里。

毓秀不动声色地把手从陶菁手里抽出来, 回身走到龙椅上去坐, “皮外伤罢了，你太小题大做了。”

两人对望半晌，毓秀才沉声说了句，“甚么棋盘棋子之类的胡话，今后不要说了，你退下吧。”

陶菁轻手重脚地爬上床，扯了被子盖在毓秀身上。

“皇上不信的话，能够尝尝看。”

如果他是他敌手的棋子，那环境真是大大不妙。

他的前程啊……

这王八蛋必然是趁他睡着的时候去奉迎皇上了，莫非是皇上之前醉了酒，受不住引诱才……

姜郁回到永乐宫的时候已是寅时，他传闻毓秀回了金麟殿，就马不断蹄地又赶过来请罪，谁想才到殿门口，就看到了战战兢兢守门的康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