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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舒娴武功不弱，身边又有其他守陵侍卫互助，如何会被打成重伤？”

毓秀憋着气把醒酒汤一饮而尽，幸亏汤不是很苦，郑乔又端来蜜饯，她吃了甜的就感觉身子好受了很多。

“皇上放心。”

毓秀闻言又笑起来，“三皇子倒是对你赞成有加，夸你是高人。”

“皇上万岁。”

傅容进殿跪到床前，毓秀衣衫不整, 姜郁就没有翻开帘帐，“你说吧。”

“臣传闻闻人离在殿上大胆犯上，这才忍不住给他一点经验。”

陶菁去桌上取了水晶瓶捧到毓秀面前，“臣当日承诺皇上让落花重开，是臣思虑不周。”

凌音见毓秀舒展着眉头，实在踌躇一番要不要实话实说，“臣刺探到在闯陵人之前，舒娴曾被皇后的亲信暗卫打伤了，以后才不敌强手，伤上加伤。”

“那是甚么？”

毓秀坐在床上等了半晌，醉意消逝，神态垂垂腐败，窗口处一声几不成闻的轻响，一个黑衣人跳进房来。

甚么枯木逢春，落花重开，公然都是那家伙信口开河胡说八道。

凌音怏怏起家，拿着桌上的蜜饯走到毓秀面前，“既然前面两样都不可，皇上就喂臣吃一颗蜜饯，这个只是举手之劳，你不会再说推委了吧。”

夸夸其谈就夸夸其谈，还说甚么思虑不周。

毓秀看他一眼又顿时把头转向一边，“只要你一个守夜？其别人呢？”

“一派胡言。”

毓秀心中略过好几个猜想，又被她一一反对。

恰是凌音。

凌音跪到地上一本端庄地行了个伏礼，“皇上赏我九龙图章好不好？”

毓秀听出那侍子的声音, 恰是姜郁当初带进宫的亲信傅容。

姜郁晓得傅容是谨慎的人，若非不得已，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搅他, 只好长叹着对外头说了句, “你出去。”

凌音一脸绝望，碧眼闪了两闪，“皇上太吝啬了。”

凌音向毓秀眨眨眼，“皇上承诺不插手也是好的。”

“皇上可传闻过血盟之约？”

毓秀顿时就想清了后果结果，一时内心冰冷。

“有人擅闯帝陵，重伤了舒三蜜斯。”

姜郁回身对毓秀道, “皇上恕罪, 相府传来动静, 父亲大人身染急病, 我要速速回府一趟。”

“我要你在乎的那小我。”

毓秀怒道，“你真是莫名其妙，朕哭不出来，没有眼泪。”

陶菁见毓秀面有鄙夷之色，就笑着说了句，“要让落花重开，还缺一样东西。”

“甚么东西？”

凌音吃了蜜饯，跪在地上谢恩，喜笑容开地跳窗走了。

傅容对姜郁低声说了几句, 姜郁就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穿戴起来。

凌音皱眉笑道，“禁军来得太快，我与三皇子只是仓促比武。”

她想过是不是右相将计就计，为了撤除刘先再造事端，可如果脱手的是右相，毫不会叮咛部下重伤舒娴。

姜郁听他吞吞吐吐，就猜到他是在避讳毓秀, 这才从帘子里钻出来。

陶菁不止拿回酒和白棉布，还预备了伤药。

毓秀脸上的笑容保持到生硬，等殿中只剩她一小我，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。

一行人进门时，陶菁正垂手立在殿中，等毓秀落座他就捧着醒酒汤走到她面前，“皇上喝了再睡。”

毓秀脸红了红，“这类事我管不着，你自凭本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