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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许一来，本日早朝上对她劈面而立的人，便有一大半都是仇敌，躲不过暗箭，就等他们本日把暗箭放个洁净。

毓秀只是望着华砚, 一双眼就酸涩的无以复加。

华笙的缺席倒是她嘱意的。

如此，也好。

毓秀怎会说不想，二人面劈面躺回床上，彼其间不过鼻尖碰鼻尖的间隔。

毓秀见姜壖紧皱眉头，就提声问一句，“姜相对奏折如何看？”

女皇眼中的隐怒略带鄙视众生的刻毒，程棉当场安下心来。短短的一刹时，她固然没有说一句话，一个眼神也充足安抚民气。

迟朗似笑非笑地点点头，“皇上另有藏招，总比她已前功尽弃要好很多，待会在朝上，你我且静观其变。”

近在天涯, 远在天涯, 毓秀用尽满身的力量叫了一声惜墨, 呼喊声却被耳边的风声淹没。

毓秀一双眼紧紧盯着南宫秋，“纪辞是今早获得的动静，才往林州去的？”

第二日毓秀醒来的时候，姜郁还未醒。侍从们进门服侍，她便叮咛世人轻声，自去偏殿洗漱换衣。

程棉道，“若皇上昨日就已获得动静，中间必然有为她通报动静的暗人，畴前只在传说中的修罗堂，莫非真的存在。”

姜壖面无神采地望着毓秀，他也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直到现在才得知真相。

姜壖踌躇半晌，低头道，“奏折方才送来，臣看过以后便马上派人奉告刑部尚书迟大人与大理寺卿程大人。兵部，刑部与都察院各派人手，往林州去一探究竟。”

周赟见她像是犯了头痛症，忙跪到她面前问一句，“皇上是不是不舒畅，要不要提早散了早朝。”

幸亏他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这一番话，毓秀内里五脏翻滚，面上却要故作无恙，似笑非笑地盯着姜壖回一句，“是甚么十万孔殷的事非要现在措置？不如姜相把走这里的话说给朕听更便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