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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此以外另有甚么来由。姜壖已摆了然要礼部，皇姐却力保崔缙，于公于私，他都要给你一点色彩。若皇姐让步，姜家也许会就此罢休，若皇姐执意胶葛，姜壖以后的行动恐怕会更狠恶。”

两人在榻上坐定，陶菁帮毓秀磨了朱砂，一言不发，连看都不看她。

毓秀可贵见陶菁温馨如鼠，就猎奇问一句，“你没话要同我说？”

毓秀莫名感觉陶菁的话似有深意，却没有穷究下去的力量，干脆也不回话，只低了头批奏章。

灵犀见毓秀变了神采，猜到她已心生思疑，就咬牙解释一句，“皇姐不必庸人自扰，我并没有在姜家的这一招杀棋中扮演任何角色。我之以是会获得动静，都是跟从我的暗卫在外刺探来的。”

她说这话的时候模糊带着怒意，毓秀晓得她不是在扯谎。

二人目光相对，毓秀被反将了一军，一时不知如何回话，无法之下摆手笑道，“罢了罢了，你只当我想多了。”

周赟话音刚落，殿外就有人禀报，说陶菁传闻皇上回了勤政殿，特别来服侍笔墨。

两人见了礼，灵犀落座，挥手将闲杂人等都屏退了。

陶菁正看着毓秀的奏折，闻言就昂首看了她一眼，“皇上想让我说甚么？”

“来人！”

华砚遇刺只是一个开端，姜家夺位的开端，也是她扯破统统的开端。

康宁手里端着一篮点心，毓秀猜是桃花糕，心念一动，便把遣走陶菁的话咽了归去。

灵犀眯眼看着毓秀，笑中尽是讽刺，“皇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，你如果算定我不知内幕，还想瞒我，那我劝你省省。”

洛琦的态度, 姜郁的态度，如何将掀翻的棋盘、散落的棋子遵循她本来的志愿再一点一点摆回正位，可谓千头万绪，无从想起。

重选姜郁做布局人，是想错了事情？

毓秀认识到本身失态，就嘲笑着解释一句，“才刚伏在桌上睡着了，做了一个恶梦。”

毓秀猜到她是有话要说，就挑眉笑道，“皇妹是来禀报娴郡主封妃的事吗？”

本来她一早就把情势看的如此通透，若不是出了帝陵之事，灵犀的职位一定会这么难堪，她本该是姜舒两家选定的第一皇位担当人。

惊骇像澎湃的潮流一样从四周八方涌过来，毓秀错觉本身堕入了一个无底深渊。

“本日天干物燥，殿外酷热，殿中又流风，一冷一热，皇上千万别着了凉，下士为皇上拿一件袍子披上。”

毓秀在纸上写下每一小我的名字，可当她要把统统线索串连起来的时候, 织成的网却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结, 全都是疙瘩。

陶菁二人款款走到御前，康宁笑着将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呈到毓秀面前。

灵犀目光凌厉，“皇姐上位以后多次触碰姜壖的逆鳞，一意孤行地实施初元令，又借帝陵的事把手伸到工部，责令点窜工部例则。你大刀阔斧地削夺工部的好处，又剑指户部吏部，眼看就要威胁到姜壖的好处，他怎会坐以待毙。”

不是桃花糕，是一盘桃子。

陶菁悄悄陪了毓秀一个时候，歇息时毓秀拿才选的桃子来吃，咬到第二口，外殿就有侍从通报，说灵犀公主求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