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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既然晓得，为何还要……”

转念一想，又感觉不对，毓秀明知他行事谨慎，也信赖凌音遴选一起跟从他的修罗使，大费周章特别写了这一封信，就是为了提示他多加谨慎？

“殿下才刚明显说……”

华砚眼看着元安在一瞬之间消逝不见, 人走了半晌, 他才取出匣子里的密旨。

华砚本不想同华千解释，又怕他蒙在鼓里不知如何行事，就三言两语对付他几句，“崔勤天然在风月场上很驰名声，想来也是烟花柳巷的常客，传闻那些处所流有他的诗词印鉴，我便去亲眼看一看。”

元安面上不动声色, 知情见机地华砚施一礼, “殿下若没有别的叮咛, 部属先行辞职。”

华砚点头轻笑，没有接话。

华千闻到一阵艳香，熏得头都昏了，好不轻易从那几小我手里挣出胳膊，眼看着他们又要去拉华砚，忙整小我挡在他面前，“有话说话，别脱手动脚的。”

华千一时失神，一瞬之间竟生出错觉，那一抹长身耸峙的身影，不知在那边染上了洗不去的孤傲落寞。

华千脸都绿了，“天然是怡红楼，南风馆是甚么东西？”

又或是在深意以外，毓秀另有甚么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？

二人到了怡红楼门口，早有人迎出门来打号召，见华砚穿着华贵，边幅不凡，一个个心花怒放，前呼后拥地将人请了出来。

华千一愣，“殿下驰驱了一日，不如凌晨安息，有甚么事明日再办。”

行到半程，华千受不住华砚调笑，就仰着脖子说一句，“殿下本日是如何了，如何俄然想去找乐子，这事如果让皇上晓得了……”

华千吓得瞪大了眼，车外的车夫等不及催促了一句，他只支支吾吾，华砚内心好笑，就用心提声说一句，“你们县里可有烟花青楼之类的去处，带我们去逛逛。”

华千忙摆手，“我那里去过那种处所，都是传闻的，容京的潇湘馆一馆绝色才子，公主就是常客。”

车夫接了钱，笑嘻嘻地把车隐到背人处。华砚带了华千，慢悠悠地往巷子里走，华千看着那些小楼门口的大红灯笼，小声对华砚道，“州县小地的烟花巷公然寒酸得很，比不得容京的繁华。”

华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华千，“你说的有模有样，莫非你去过？”

老鸨听到“笔迹”二字，面色就是一凛。

行到花街巷口，车夫就停了车，恭请华砚二人下车，“这巷子只要一家大的馆子值得去一去，那些小楼暗门，高朋就不必去了。我是在这里等你们，还是这就归去？”

那两个花娘听到这一句，禁不住满心绝望，指着巷子深处的小楼说一句，“喏，阿谁就是怡红楼。”

华砚皱眉道，“我叫你筹办你就去筹办，带足银子，这事只能早晨来办。”

华千从怀里又取出一块银子递给老鸨。

华砚嘲笑道，“何止落下不是，我如果然的去找乐子，恐怕要落下罪名。”

老鸨愣了一愣，陪笑道，“白女人还在楼里的时候，的确与崔大人有过手札来往，她人走了以后，把那些东西一并都带走了。崔大人的诗词都是极好的，女人们也曾纷繁传阅誊抄。”

华砚看了一眼车夫，神采立时变得温和起来，笑着走到车里去坐。

华千被堵的满脸通红，说不出一句话。他越是宽裕，华砚越想都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