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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砚点头道，“若大人与刘岩说的都是二人的亲听亲见，必然是那蕊沁做了两面人。蕊沁出身风尘，自幼就看惯了情面油滑，被故意人拉拢，助纣为虐布下这一个局，并不是没有能够。操纵她以后又杀她灭口，也合适他们一贯的风格。”

崔勤那里敢起，“多谢大人，下官还是临时跪着。”

除非他找到证据证明崔勤与刘岩的曲解都是蕊沁从中作梗，蕊沁又是被人打通，最后又被灭口，而非他杀。

崔勤忙应和道，“恰是这话，上官者，有权夺，下官者，只要照章办事。”

华砚笑道，“陛下圣明，毫不会偏听一家之言，官言也好，民言也罢，她毫不会让人接受不白之冤。”

华砚用了茶，又在房中踱了半晌的步，思考当初鞠问刘岩的各种和本日与崔勤的各种。

“下官见到那妇人单身赴宴，心中非常惊奇，孤男寡女，下官又是官，就是为了避嫌，免人丁舌，不敢与她单独相处，回身便要走。谁知那妇人扯手将我拦住，慌说她相公道在赶来的路上，请我先退席等候。”

三小我都没吃午餐，华千一早就饥肠辘辘，待店家帮华砚摆上饭菜以后，他便忍不住说一句，“既然崔勤已经殿下的身份，为何连一顿饭也不肯为大人筹办，他莫非不知大人这一趟就是为他的事来的吗？”

华砚见崔勤沉默不语，就笑着安抚他道，“事情我大抵清楚了，以后自会派人一一考证崔大人与刘岩所说的话。至于查清以后如何措置，恐怕要等皇上定夺。为了不惹人耳目，我还还是住我的堆栈，临时不去驿馆落脚。崔大人也不必派人来服侍，更勿要流露我的身份。”

崔勤考虑道，“下官的确传闻刘岩拿着一封信宣称是那妇人的遗书，书上所陈所写却尽是虚言。当中描述我如何欺辱她各种，她如何不堪忍耐各种，唯有一死以证明净各种，都非常的荒诞绝伦。刘岩宣称那妇人投了湖，自寻了短见。刘家花了钱雇人去打捞尸首，的确捞出一具女尸，仵作验明正身，是蕊沁无疑。”

华砚点头道，“话是不假，这一次的事，他们闹得有决计之嫌，若你真的为那士子网开一面，不落他的贱籍，恐怕也会落人话柄。”

“你去广源楼赴宴以后如何？”

华砚笑道，“崔大人的话，我都听清楚了，你另有甚么遗漏的要弥补吗？”

华砚想问的也是这个, “当初皇上颁初元令, 就是为了给有才有学，有功名有前程的外籍士子开一道门, 不管是户部的大小官员，还是各州的官员，都要尽量体味皇上的意义。那士子已经考中了茂才，你却恰好将他定为贱民，断了他的来路, 这与皇高低初元令的初志并不符合, 除结案子本身，这才是最让皇上诟病且耿耿于怀的。”

崔勤咬牙怒道，“所谓的天仙局，那小妾并非幕后主使，而只是刘岩的一颗棋子。刘岩一手布局，不吝派他的爱妾勾引我，就是为在入籍的时候，要我免了他贱民的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