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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秀用核阅的目光看了灵犀半晌，轻声笑道，“皇妹能想到这个境地，比畴前已有进益了。崔大人的事，我已派惜墨去林州查清后果结果，来日三堂会审的时候，必然会还崔公一个明净。让我惊奇的是皇妹你肯为崔公驰驱，看来你在礼部供职这些日子，同崔公学了很多事理。”

姜郁醉了这一场酒, 半夜又着了凉, 隔日就大病了一场。

他出宫的时候, 毓秀特地没有前去送别，即便如此，她那一早也一向心神不宁。

南瑜暗堂的妙手，查起事情来同修罗堂不相高低，灵犀有了这些人从旁助力，于她来讲是福是祸，还是未知之数。

毓秀也分不清灵犀是至心想靠近她，还是故作姿势，她便回握住灵犀的手，轻声笑道，“皇妹这一趟进宫，是为了礼部的事，还是私事？”

凌音才下阶，毓秀就远远瞥见灵犀带着云泉等人，浩浩大荡地往勤政殿来。

凌音对毓秀一声轻笑，特别绕了路避开灵犀。

灵犀面上闪过一丝赧色，攥拳说一句，“我这一趟进宫来，不止是为了崔公的事，也有一件事不得不禀报你晓得。”

灵犀蓦地听到一个“死”字，禁不住就是一愣，吞吐道，“皇姐……如何这么说？”

凌音不明以是，就笑着向毓秀问道，“臣不解惜墨将玉佩交给皇上有甚么深意，请皇上解惑。”

灵犀一皱眉头，“崔公官居一部尚书，不惧明案，但惧人言。林州那贱民要死要活地告了一状，朝中流言四起，不明本相的都觉得崔公真的以机谋私，提帮包庇亲信，不管是否有证据，不管证据是否确实，事情没有成果之前，崔公都要背着黑锅被人群情指导，皇上如何不解。”

毓秀干脆也不进门，在殿前等灵犀走到近前。

“皇妹从那里听到的动静，动静是否无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