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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人离看着毓秀，笑容中又多了一分深意，“现在来讲，统统都只是我的臆想，你说我庸人自扰也好，未雨绸缪也好，我要的只是陛下的一个承诺，至于来日的局势是否有变，都还是未知之数。”

闻人离呵呵笑了两声，一双火色的眸子可贵染上笑意，“你向我借兵用不了几个钱，我没那么贪婪要敌国的家财，皇上且把你抄没舒家的分我一半就是了。”

欧阳苏一声长叹，笑中不但没有愁苦，更似如释重负。他下城楼以后，又与闻人离一同对毓秀行了拜礼。

毓秀从姜郁怀里钻出来，二人对望一眼，心中各有滋味。

这倒是让毓秀始料未及。

本来是一句打趣，闻人离也笑得畅怀，等他笑够了，又改换了一脸正色，“来日若本王向陛下求援，也请陛下不吝互助。”

毓秀心中惊奇，她原觉得北琼的局势与皇位的归属已经没有甚么牵挂，闻人离一贯的唯我独尊的本性也让人生出非他莫属的知觉，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他眉眼间看到落寞与担忧的神情，莫非北琼的朝情另有甚么是她不晓得的。

毓秀吃了一惊, 脸上的神采也变的有点生硬, “三皇子殿下晓得我受了伤？”

毓秀笑着点点头，果然站起家拉姜郁去了内殿，脱了鞋在榻上找了个舒畅的位置。

毓秀笑道, “既然你我都晓得相互的奥妙，也没有需求戴着面具说话, 何况殿下对舒家恨之入骨, 我要做的事与殿下心愿相合, 我又何必坦白。”

毓秀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不平常，就皱眉问一句，“你我之间已缔结了国约，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，你又何必瞒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