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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什物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又或是绝情信物，无从可知。毓秀谨慎收好玉佩，对欧阳苏说了一句，“你放心。”

毓秀径直回了勤政殿，崔缙却没有跟从她进宫。她进殿的时候，姜郁已经等在殿中，一看到她就走出来施礼拜道，“皇上万福金安。”

崔缙面上波澜不惊，淡然拜道，“的确与恩科的事有关，国子监的几个外籍士子至今还未能入籍，来岁春闱之前若不能妥当安设，恐怕会误了他们的出息。”

毓秀心中惊奇，她原觉得北琼的局势与皇位的归属已经没有甚么牵挂，闻人离一贯的唯我独尊的本性也让人生出非他莫属的知觉，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他眉眼间看到落寞与担忧的神情，莫非北琼的朝情另有甚么是她不晓得的。

毓秀从姜郁怀里钻出来，二人对望一眼，心中各有滋味。

闻人离从鼻子里收回一声轻嗤，嘴角却尽是笑意，“皇上放狠话的时候连眼都不眨, 你倒不怕在我面前暴露赋性吗？”

姜郁本来坐在毓秀劈面，见毓秀神采发白，强颜欢笑，就默静坐到她身边，把她搂到怀里，才要开口说一句私话，宫人就禀报博文伯求见。

姜郁伸手拦住毓秀，摆手对侍从叮咛道，“你去同伯爵说，皇上身子不适，叫她直接来内殿见驾。”

他话说的慷慨陈词，毓秀却听出了弦外之音，“借北琼的兵要破钞多少，殿下与我都心知肚明，除非万不得已，我会谨慎行事。”

毓秀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不平常，就皱眉问一句，“你我之间已缔结了国约，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，你又何必瞒我。”

毓秀上前搀扶姜郁，展颜笑道，“伯良本日如何来的这么早。”

毓秀一边点头，一边笑道，“尚书大人说的事，我早就晓得了，既然是你亲身出面，那便是他们已经想尽了体例，无可何如了。”

侍从踌躇了一下，躬身拜道，“伯爵只说是进宫谢恩。”

欧阳苏听的将信将疑，思考半晌，方才展颜笑道，“皇妹来日若堕入窘境，尽管传动静来西琳，我会尽我所能，助皇妹一臂之力。”

闻人离见毓秀沉默着如有所思，就笑着握了她没受伤的手，“本王本日说的话，陛下只当是一个打趣，现在我与你有了婚约，手中更多了一分筹马，就算来日真有人图谋不轨，也不得不事前想好发兵反叛的代价。哪怕是假象也好，请陛下与我通力合作，在人前作出恩爱调和的模样。”

毓秀不动声色地抽回击, 回话时面无神采, “千两黄金如何够，舒家富可敌国, 等我摸清它背后盘根错节的权势，不如拿它的全数财产作代价。”

舒景这才起家，笑逐颜开道，“臣本日进宫，是为伸谢皇上隆恩，静雅今早已经醒过来了，人固然还很衰弱，却已有好转之相，太医说只要悉心调度，不出半载便可病愈。”

毓秀哭笑不得，“殿下开的价码太贵，要我如何向你求援。”

本来是一句打趣，闻人离也笑得畅怀，等他笑够了，又改换了一脸正色，“来日若本王向陛下求援，也请陛下不吝互助。”

姜郁握住毓秀的手，与她一同坐上上位，“皇上才受了伤，今早又驰驱出城，臣放心不下，才早早来勤政殿等待，待会奏折送过来，皇上交给臣就是了，不必操心。”

毓秀眨眨眼，“价码不是殿下亲身开的吗，我已记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