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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郁天然不肯承认舒娴是为了舒家谋反,只能模棱两可地默许舒娴是为情所困,才做了傻事,“舒娴当初的所作所为,都是她一时胡涂,臣愿替舒娴向皇上请罪,可臣之前说的绝无半句虚言,请皇上明鉴。”
毓秀从桌上拿了笔,蘸墨在纸上写了一个九字,“帝陵的事是工部的事,朕本来觉得舒家也牵涉此中,可现在看来,仿佛没有证据指到舒家。”
姜郁苦笑着摇点头,“若皇上说不想,那就是还没有全然信赖臣,是臣冒昧了。”
“你我之间,另有甚么不成说的,伯良想说甚么直说就是了。”
姜郁昂首看了毓秀一眼,目光如泣如诉,“皇上,臣进宫是志愿的,无人逼迫。”
他举重若轻请君入瓮,毓秀却不肯等闲松口,“伯良不是冒昧,只是用词稍欠安妥,舒家这些年做事张扬,朕的确想提示他们收敛。”
程棉道,“姜相向来对新科士子非常留意,当年也曾成心拉拢臣下。现在他借户部之手,各式禁止外籍士子入籍,为的是一石二鸟, 名利双收。”
毓秀金眸流转,眼中似有千言万语,可最后到嘴边的却只要一句,“你明知我在乎的并不是你和另一个女人有没有肌肤之亲。”
姜郁一口气憋在胸口,说不出的难过,本来只是一场戏,两小我共同着突破这一层窗纱,但是为甚么他在听到她说这些绝情的话时,一颗心像被人用手攥着一样痛。
毓秀从姜郁的眼中看到了很多她了解不了的内容,仿佛是哀痛,又仿佛是执念。
姜郁细细打量纸上的九字,半晌才开口问毓秀,“皇上为何畴前思疑,现在却不思疑了?”
程棉拜道,“皇上公布初元令,想循序渐进是好的, 只是事情交到上面, 却不受皇上的掌控了。”
毓秀一脸猎奇,“伯良这么说,我反倒更加的想晓得,你有甚么话想说而并非光亮君子之言。”
“伯良,你又何必跪我。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。当初你我结婚的时候,我觉得你喜好的是灵犀,若我晓得你内心实在令有所属,是毫不会逼迫你进宫的。”
姜郁一双蓝眸深沉,脸上也看不入迷采,“皇上想要肃除舒家吗?”
本来如此。
毓秀哭笑不得,“伯良还记得你我大婚的那三日吗,我曾亲口承诺你,多则六七年,短则两三载,我必然放你出去,让你和心上人在一起。灵犀花心多情,你喜好的不是灵犀,事情反倒好办了。舒娴做事固然有些过火,恐怕也是因为喜好你的原因。”
毓秀明知没体例坦白姜郁,就直言对他道,“因为帝陵的事,纪辞带人勘察帝陵,说内里并无鼠窟,私法场。”
两人说话间,殿外却传来宫人禀报,说新封的秀士求见,带了桃花糕要与皇上一同用午膳。
毓秀望着姜郁隐郁含悲的一双眼,嘲笑着回一句,“伯良要把我的手骨捏碎了,你得先放了我,我才好听你说话。”
姜郁沉默半晌,再开口时又一脸正色,“有一句话,臣早就想问,却一向踌躇着要不要问。”
毓秀嘲笑道, “公然是上有行令,下有对策, 且不管朕颁下的政令是否利国利民,这些人都能找到空地从中渔利。”
毓秀一声长叹,“到了这类时候,你还要说这类话吗?朕本来觉得舒娴对我的敌意是为了舒家,直到你奉告了我你的出身,我才晓得,她在帝陵里做的统统也许都只是为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