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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饭菜上桌, 毓秀才放了奏折, 同姜郁随口说了一句话。

等宫人进殿，毓秀就随口问了句, “午膳筹办好了没有”。

姜郁明知毓秀如坐针毡, 却很享用她无所适从的窘态, 内心偷笑, 一边又往她身边靠了两步。

姜郁笑道，“皇上喜好吃桃花糕，御膳房就特地为皇上做了一些，臣批奏折的时候尝了尝，味道同前次的没甚么不同。”

毓秀听姜郁话有调侃之意，不由脸上发热，“如何我出丑的事传到了伯良耳里？”

纪诗进殿之前已经晓得姜郁也在，施礼的时候却非常泰然自如，“皇上万福金安。”

毓秀似笑非笑，“崔大人日理万机，那里晓得他一个在外埠的宗亲做了甚么。何况刘岩说的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，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，朕如何会将一部尚书叫来问这些无关紧急的话。”

毓秀不置可否，“初元令受阻，朕该叫户部尚书过来问话，说到底，这件事还是户部的事。”

将心比心，她也晓得姜郁即便爱她爱的深切骨髓，也不会为了她放弃野心。何况他对她的豪情顶多是一点动心，还远远不到深切骨髓的境地。

毓秀轻咳一声，“伯良要的是哪种喜好？”

毓秀答话的漫不经心，“朕现在还没有阿谁筹算，之前户部上的折子，只说初元令的推行统统顺利。”

毓秀想起贺枚，不自发地就叹了一口气。

肖侍郎常日里摆布逢源，分缘颇佳，实则外热内冷，欺软怕硬。舒家失势的时候，他曾一度投奔舒景，后姜壖起势，他又转投到姜家。朝中大家都知他是个本领寥寥却两面三刀的人官，靠一把干系纵横至今。

姜郁见毓秀眼里只要奏折，也不好再耍小行动靠近她, 却如故意似偶然地绕到她身边, 取了另一份奏折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