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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音见毓秀不回话，就知情见机地不再问了。

毓秀轻哼一声，“我都没吃过山珍海味，更别说轮到你。”

“我刚才进门的时候，你是装晕, 还是真晕？”

陶菁正堂而皇之靠在床上看书，见她进门也不下地施礼，而是捂着肚子在床上哼哼唧唧。

毓秀笑着摇点头，半晌才说一句，“人落到舒婉手里，虽未受皮肉之苦，饿几顿是免不了的。因为点窜工部例则的事，舒家不但恨了我，也恨了姜家，他们觉得陶菁是姜汜的人，这才不包涵面地整治他。”

毓秀内心愤怒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，“你们拿点茶饮糕饼来。”

毓秀一声轻叹，“说到国子监，朕又不免担忧本年的恩科可否顺利停止。初元令虽下了，十州可否实在实施，又实施到甚么程度，还是未知之数。法度繁复的原因，朕传闻有很多外籍士子还未及换身份，仿佛赶不上本年的秋闱了。”

他变成如许，莫非真的是因为他之前所谓少的那一口气。

毓秀不甚甘心肠伸手帮陶菁拍了两下，陶菁却顺势把她抱在怀里, “刚才的话是我胡说的, 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毓秀猛摇了两下头，不肯再想下去，进门的时候却死力让本身保持平静。她本来还忐忑不安，一看到房里的景象，禁不住又有些愤怒。

陶菁笑道, “你的皇后真短长, 把我关到宗人府, 又不叫人给我饭吃，我在这里等了两日，饿的头昏目炫，一口水也喝不到。幸亏你亲身来了，如果你只下一道圣旨放我出去，我恐怕也不会再见你。”

女医官躬身对毓秀施礼，“太医为陶大人诊过了，下官才为大人送药。大人天赋不敷，身子孱羸，常日里切忌着凉，饮食不成过分油腻。”

毓秀内心纠结了一下，到底还是没能把他推开。

陶菁打了盹，精力好了很多，下车时反倒来扶她。

毓秀指着桌上的桂花糕，“你不是饿了吗，先吃完再走。”

他一边咳嗽一边说话，语气倒有点像要求。再加上他之前吐的那口血，毓秀倒也不感觉他是在发号施令。

毓秀点头道，“程棉上了一封密折，说大理寺门口有人伐鼓，为的仿佛就是初元令的事，他为了不要张扬，大事化小，小事化无，将人劝退了。劳烦你去一趟从善楼，听一听那士子到底有甚么冤枉。”

陶菁见毓秀一本正色，才收敛笑容坐起家，“肚子里容不下一点东西，何况是那么苦的药。”

陶菁又吃了几口桂花糕，剩下的仍旧放回怀里，一双眼眯着，过未几久就靠着靠垫睡着了。

毓秀看他白着一张脸，内心也有点哀思，“姜郁是以甚么罪名关你出去的？”

毓秀转头看了一眼跟从进门的侍从，几小我都把头低的不能再低，假装视而不见。

“我如何传闻是你叫子言带你入宫的？”

陶菁顿了一顿，笑容更加衰弱，“其中纠葛，皇上也不必晓得，你亲身来见我，也不枉我为你东西驰驱。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，你好歹先叫人给我弄一杯水喝。”

陶菁才想把搂她的手换一个位置, 就听到她说这么一句，一时哭笑不得, “我都成这个模样了, 你还思疑我弄妙策。我被关在这里以后没吃过一顿饭, 饿也饿晕了。”

陶菁像是之前就推测毓秀会这么说，面上并没显出绝望的神采。毓秀本觉得他会提出贰言，谁知他却一言不发，安然接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