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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脱光的上身，锁骨以下，心口稍上，也有一条龙的印记。

毓秀长舒一口气，转念一想，这家伙不会是装晕吧。

毓秀见陶菁发楞，一时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看龙纹还是用心占她便宜。

“你不想活了吗？”

舒雅畴前说的不假, 舒家的女儿各自为政, 相争相斗还来不及，那里顾得上姐妹的死活。

毓秀面上难堪，内心却忐忑不安。凌音哪容得毓秀尴尬，忙对跟来的几位堂官说一句，“你们出去候着。”

陶菁疼的轻哼一声，迷含混糊地展开眼，紧跟着就收回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。

与她身上的那条龙纹分歧，他胸前的这条龙纹，是纯金的色彩，看久了竟会感觉有些刺目。

陶菁悄悄叹了一口气，明眸闪了两闪，“好久好久之前。”

她手指触到他皮肤的时候，他满身都绷紧了，血一个劲地往脑筋窜，“还能是那里来的，归正不是刺上来的。”

陶菁止了咳声，没好气地回一句，“我出宫的时候皇上还是好人一个，如何才过了几天就一睡不起了。”

陶菁点头轻笑，半晌也没有说话，只冷静松了腰带，解了衣领，从外到里脱上衣。

陶菁的脸又靠近毓秀几分，在她鼻尖上落下一个吻，“皇上那么聪明，我不信你猜不到。你身上的龙是在你饮下三皇子殿下的血以后才垂垂闪现出来的，而我身上的这条龙，天然是我服了金龙的龙血以后才生出来的。”

舒婉看了看两位宗人, 回话的吞吞吐吐, “之前送来的孝廉大人, 身份并不在宫中, 按理说不该叫他在宗人府闭门思过, 可皇后既然叮咛送人来，天然有皇后的事理。”

毓秀被他诱哄的语气引出了猎奇之心，“我想晓得和你脱衣服有甚么干系？”

这妖孽一肚子坏水，该死被关。

陶菁昂首看了看毓秀，面无神采地回一句，“身上发冷天然要穿衣服，下士少了一口气，身子已分歧平常，一点伤寒就能要了我的命，越是精神凡胎，越得好好珍惜，毕竟下士就这一条命。”

毓秀本就理亏，也不敢跟他计算，只能放低姿势将他扶到她身上靠着，从他手里抢过白绢帮他擦嘴，“你出宫的时候还是好人一个，如何才过几天就变成了这个模样？”

他脸上挂着欠抽的浅笑，凑上前对准她的唇悄悄吻了一下。

“你搞甚么鬼，如何咳得这么短长。”

陶菁冷静穿回衣服，半字未几说。

毓秀正想一走了之，陶菁就不知死地又叫了她一声，她都走出好几步了，本来是不想理他的，可不知怎的又禁不住引诱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
毓秀那里肯信，“你不消试图扰乱我的心境，你弄出一条跟我身上一摸一样的龙纹，到底是何用心。”

陶菁被拍的五脏六腑都疼的发抽，只能放了毓秀扑到床上，咳的惊六合泣鬼神，直到他在白绢上吐了一口血，毓秀才不知所措。

陶菁拿白绢捂住嘴，毓秀坐到他身边扶他，他不但不为所动，还闹脾气甩了她一把。

毓秀被他哀伤的神情传染，内心也生出一点哀思之情，“我不是不信赖你，是你做的事，说的话都非常匪夷所思，你叫我如何对你敞高兴扉。”

这话听起来像是讽刺，也像是抱怨。

毓秀眼都瞪圆了，“你又在胡说八道。你甚么时候喝过我的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