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0|1.1独发[第1页/共3页]

太医还是迟早来诊脉，三日一过，毓秀的状况却越来越糟，平凡人这么久不吃不喝，身子也要拖垮了，何况一个气味微小的病人。

自从白日毓秀昏在这里，姜郁也不叫人挪动她，她涵养的时候，他就去外殿批奏折。

姜郁放下空碗，顾自洗漱换衣，两个嬷嬷为毓秀去了妆，擦了手脸，才要帮她脱了皇袍，姜郁就上前禁止，“我来吧，你们都下去。”

宫民气里感觉不当，又不敢违逆姜郁的意义，只能低着头退出门。

入夜以后，他又换装亲身去了一趟勤政殿。

陶菁躬身道，“皇上身上的煞气袒护了龙气，状况好的话疗养几日就醒了，状况不好的话，也许会就此一睡不醒。”

纪诗比凌音等人晚来了半个时候, 他才一进门, 姜郁就派人出了外殿，说皇上并无大碍, 只需静养，非有要事不得打搅。

纪诗与陶菁对世人见礼，陶菁急着进门，洛琦却挡在他面前，面无神采地问一句，“你晓得皇上病了？”

华砚又派人进殿同姜郁知会一次, 获得的回应还是是叫他们先归去等动静, 不要杞人忧天。

陶菁见姜郁一言不发，只当他默许了，就独自走到床前，为毓秀把了脉。

凌音看了一眼姜郁，回话的无喜无悲，“是子言带他进宫的。之前他一向伴随皇上身边，熟知皇上的作息爱好，不如让他看一看皇上？”

姜郁天然挡不了华砚，只能点头容他上前。

几人没法，只能互施一礼，各自散去。

凌音见华砚点头，就径直进了寝殿，对姜郁拜道，“不知皇上状况如何，我等在外心急如焚。”

华砚沉默半晌，答话道，“皇后大抵是想把皇上抱病的事大事化小，小事化无。只是瞒得了一时，却不是悠长之计，皇上醒来还好，若皇上明日仍卧床不起，且不说朝臣会作何反应，太妃与公主也会主动行动。”

华砚道，“那件事你速速去查，若成果然如我所料，皇后的态度也更加了了。”

华砚何尝不是忧心忡忡, 他却比凌音沉着的多，“也许真如太医所说, 皇上只是忧劳过火，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。”

姜郁遣退太医，亲身喂毓秀吃药，汤药送到她嘴里，她却只含不咽，逼的他对着她的嘴吹了好几口气，她才勉强喝了一点。

陶菁起家对姜郁一拜，态度恭敬，“下士畴前听闻龙血有起死复生之效，两位皇子是真龙转世，若皇上饮了他们的血，也许就能转醒。”

姜郁也不懂为甚么这些人都笃定陶菁有法医治毓秀，可既然同意的人不在少数，他如果死力禁止，反倒会惹人诟病。既然此人当初能冒死入帝陵援救毓秀，现下大抵也不会心存不良。

“皇上龙气微小，自出帝陵的这七日尤其要紧，若不谨慎对待，唯恐回天有力。”

凌音停了脚步，拉住华砚问一句，“依你看来，皇后是为了皇上迟延时候？”

华砚坐到毓秀身边，低头试了她呼吸脉搏，“太医确认皇上不是中毒？”

四人当中, 只要纪诗最淡然, 传闻姜郁打发他们归去, 他也只是悄悄叹了一口气, 并无贰言。

凌音几人那里还沉得住气，第四日一早就跑到勤政殿门外要见毓秀。

凌音熬到内里温馨下来才跳窗进殿，走到毓秀床前确认她的状况，再悄无声气地原路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