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吏部尚书闪身出列对毓秀拜道,“皇上三思,我朝许外籍侍子考取功名已是大大的恩情,如果再恩准会试殿试,岂不损了我西琳士子?”
外籍流民的事看似是小,实则牵涉甚广,会被毁伤好处的人也不在少数,几位权臣拿冠冕堂皇的来由反对变法也无可厚非。
工部尚书一皱眉头,“皇上此言差矣,宫廷选侍严瑾,进宫服侍的宫人哪个不是被详查三代,验明正身,如何会有特工混在女主身边?”
凡是要钱的事毓秀一概压后措置,只批了几件通例事件。散朝之前,毓秀特别提了一下灵犀出宫封府之事,着礼部携外务府与太妃商讨购置。
毓秀踌躇再三,还是留了一点余地,“初元令的详细条目,如何推行,朕还要同两位宰辅,大理寺卿,刑部尚书再详议。”
毓秀猜到六部传闻公主封府,必然要盘算主张为公主求差事,只不过最后站出来的是谁,她内心还没有底。
此言一出,上面顿时有人拥戴。
工部尚书正身禀道,“我朝严禁地盘买卖,只为耕者有其田,若外籍一入西琳境就轻取户籍,分得地步,流民岂未几量涌入?制作工事多么要紧,若不分本外洋籍任用工匠,中间有个差池,如何是好?朝廷举仕也是如此,祖宗定下三代才可入籍的端方,也是怕用心叵测之人混入朝堂,盗窃奥妙,扰乱朝局。家世不明,身份不清之人,有再好的才学,又如何敢放他考进士。”
毓秀打了个太极,“流民之事不止是外籍士子之事,士子里也不止有一个陶菁,我甚么时候说要封陶菁仕进了,君子不以言举人,不以人废言,他的真才实学如何,要等会试后才晓得。朕传闻他是乡试解元,想来也该有些本领,不然就是他那一州选不出人才?”
“尚书大人也说宫廷选侍严瑾,既然能对进宫服侍的宫人详查三代,验明正身,如何对考取功名的士子就行不通?三年科举,天下考取孝廉的有几人?会试后上殿试的又有几人?会比遴选筛查宫人还难?”
工部尚书看了右相一眼,渐渐跪下身子,伏礼对毓秀叩道,“臣一时讲错,冲撞了圣上,请陛下开恩,饶了我这老胡涂。”
毓秀望着工部尚书发蒙,“不知尚书大人说的帝陵是母上的帝陵,还是朕的帝陵。”
工部尚书笑着禀道,“皇上即位修陵是老端方,皇上颁圣谕,老臣也好早作筹算。”
姜郁动体味缆子,毓秀这才发觉他醒了,就把折子塞到内侍手里,俯身问姜郁感觉如何,要不要传太医。
她手里还捧着个折子呢,都看入迷了,应当不会是他的幻觉。
毓秀笑道,“朕觉得,凡是在我西琳出世的百姓就是西琳的臣民,二代流民不该再归入外籍。不同待之,尚书大人可曾想过他们会不会悲伤。”
又一个两面三刀的老狐狸。
“那朕的陵就不焦急,等母亲的帝陵建好再建朕的不迟。”
毓秀就等她说这一句。
“哦?尚书大人倒是说说,如何会天下大乱?”
毓秀到永乐宫时,姜郁还在睡,眉毛悄悄皱着,呼吸却深沉绵长,下巴长出淡淡的胡茬,头发有些混乱,仿佛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梳洗清算。
吏部尚书哀哀一叹,“皇上说这话,不怕伤了西琳臣民的心?”
毓秀回金麟殿时,姜郁已搬离了,她看着满屋子的大红只感觉讽刺,就叮咛人把幔绢都撤了,床铺帘帐也都换回淡雅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