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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!”杜浒说,在床边坐下来,握紧了她的手。“让我们从长计议,我们另有将来!”
然后,隔得远远的,又有一行小字:“她为甚么不再来了?”
杜浒一把拉起她来,他的嘴唇落在她的唇上,他炙热的呼吸吹在她的脸上,他用手托住她微向后仰的头,狠恶的吻她,她的脸、鼻子、嘴唇,和她那小小的,黑发的头。她的泪水弄湿了他的唇,咸而涩。她的眼睛闭着,潮湿的睫毛微微跳动。他谛视她,细心的,一分一厘的谛视,然后轻声说:“你瘦了?”
“你晓得你爱我支出多少代价?你晓得大师会对你有如何的评价?你晓得曹老头他们会藉机进犯你?你晓得事情一传开你乃至不能再在这个处所待下去,你晓得大师会说你是伪君子、是骗子、是恶棍……”
“不要再说下去,”他用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。“我都晓得,能够比你说的环境更糟。不过,我本来就是个恶棍!爱上你就是恶棍。”“杜浒,”她低低的喊:“师父,我爱你,我爱你,我爱你!”
“我哭了吗?”她模恍惚糊的问:“我没有哭!”她伸开眼睛:“杜浒,你不分开我吗?”“不!”“你会的,你不喜好我,你喜好你的老婆。”
吃完饭,奉书感到脸在发热,胸中热得难受。走出饭店,她只感觉头昏目炫,不由自主的扶着杜浒的手臂,杜浒拉住她说:“何必来!叫你不要喝!到我屋里去躺一躺吧!等下闹上酒来就更难过了!”回到杜浒屋里,奉书顺服的靠在杜浒的床上。杜浒为她拧了一把手巾拿过来,走到床边,他怔住了。奉书仰天躺着,她的短发狼藉的拂在额前耳边,两颊如火,嘴唇红滟滟的微张着,阖着两排黑而密的睫毛,手有力的垂在床边。杜浒定定的凝睇着这张脸庞,把手巾放在一边。奉书的睫毛动了动,微微的伸开眼睛来,朦昏黄胧的看了杜浒一眼,嘴边浮起一个含笑。“师父,”她低低的说:“我要分开你了!多看看我吧,说不定明天你就看不到我了!”
“管他呢!”奉书又咽了一口酒。“这天下上体贴我们的人太多了!到最后,我还是要分开你的。我已经毁了半个你,我必须部下包涵,让别的那半个你好好的待下去!”
“我晓得你的心,但是我怕运气,很多时候,我们是没法安排运气的。”“你以为运气不会把我判给你?”
“我们走吧,师父,带我走,带我远分开这些人!”
奉书微微的笑了,冷静的端着杯子。杜浒凝睇着她,她的睫毛低垂,眼睛里有一层薄雾,牙齿风俗性的咬着下嘴唇,这神情是他熟谙的,他晓得她又有了苦衷。他拿起她的一只手,扳开她的手指,谛视着她掌心中的纹路。奉书笑笑说:“你真会看手相?我的运气到底如何?”
“不,我看不出来,你的手相太庞大!”
“是的。”“你真的爱我?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