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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书嘻嘻一笑,道:“你真聪明,便可惜聪明得迟了些。”杜浒道:“这蒙汗药……你向侍卫们要来的?”本身开释留梦炎等人之时,曾向侍卫要蒙汗药。厥后这包蒙汗药在迷倒桑结等喇嘛时用完了,此次回京,当即又要张丰年再找一大包来,放在行囊当中,“匕首、宝衣、蒙汗药”,乃杜浒攻守兼备的三大宝贝。奉书平时向众侍卫请教武功,和他们议论江湖上的奇事轶闻,向他们要些蒙汗药来玩玩,自是半点不奇。奉书笑道:“你甚么都晓得,就不晓得酸梅汤中有蒙汗药。”杜浒道:“奉儿比小的聪明百倍,你要摆布我,小的缚手缚脚,毫无体例。”口头对付,心下筹思脱身之策。奉书嘲笑道:“你贼眼骨溜溜的乱转,打甚么鬼主张啊。”提起他那匕首扬了扬,道:“你只消叫一声,我就在你肚上戳上十八个洞穴。你说当时候你是死师父呢,还是活师父?”
奉书又已回进室来,笑嘻嘻的道:“一时找不到猪油、牛油、菜油,我们只好熬些狗熊油出来。你本身说,不是豪杰,是狗熊,狗熊油怎生模样,我倒没见过。你见过没有?”说着拿着桌上烛台,将烛火去烧杜浒胸口肌肤。杜浒剧痛之下,身子向后急缩。奉书左手揪住他头发,不让他挪动,右手持续用烛火烧他肌肤,半晌之间,已收回焦臭。
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昏昏沉沉中仿佛大雨淋头,侍欲睁眼,又是一场大雨淋了下来,过得半晌,脑筋稍觉复苏,只觉身上冰冷,忽听得格的一笑,展开眼睛,只见奉书笑嘻嘻的望着本身。杜浒“啊”的一声,发觉本身躺在地下,忙想支撑起家,哪知手足都已被绑住,大吃一惊,挣扎几下,竟涓滴转动不得。但见本身已移身在奉书卧房当中,满身湿淋淋的都是水,俄然之间,发觉身上衣服已被脱得精光,赤条条□□,这一下更是吓得昏入夜地,叫道:“如何啦?”一转念间,已猜到酸梅汤中给她作了手脚,问道:“酸梅汤中有蒙汗药?”
奉书一见到血,不由得眉花眼笑,俯下身去,伸手悄悄摸摸他的伤痕。杜浒只痛得满身犹似火炙,恳求道:“好奉儿,明天打得够了,我可没有获咎你啊。”奉书俄然发怒,一脚踢在他鼻子上,顿时鼻血长流,说道:“你没获咎我?天子哥哥要我去嫁胡麻这小子,满是你的鬼主张。”杜浒道:“不,不。这是皇上本身的圣断,跟我可没干系。”奉书怒道:“你还赖呢?太后向来疼我的,为甚么我远嫁云南,太后也不出声?乃至我向太后告别,太后也是不睬不睬,她……她但是我的亲娘哪!”说着掩面哭了起来。杜浒心道:“太后早就掉了包,已掉成了真太后,她恨你入骨,天然不来睬你。不臭骂你一顿,已客气得很了。这个奥妙,可不能说。”奉书哭了一会,恨恨的道:“都是你不好,都是你不好!”说着在他身上乱踢。
这位金枝宝叶的天潢贵裔俄然说出如此粗鄙的话来,奉书道:“小贼,你装死?我在你肚子上戳三刀,如果你真的死了,就不会动。”杜浒心想这件事可试不得,仓猝扭动挣扎。奉书哈哈大笑,提起鞭子又打,皮鞭抽在他精光的肌肉上,劈劈拍拍,声音清脆。她打了十几鞭,丢下鞭子,笑嘻嘻的道:“诸葛亮又要火烧藤甲兵了。”杜浒大急:“本日赶上这女疯子,老子祖宗十八代都作了孽。”只听奉书自言自语:“藤甲兵身上没了藤甲,不大轻易烧得着,得浇上些油才行。”说着回身出门,想是去找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