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疑惑[第1页/共3页]
本来,父亲一向是通过这类体例来表达对祖母的思念。
高升呵呵地笑,用心肠赶着车。
莫非是因为这个启事,所之前一世她才被送到田庄的?
这片蜀黍地是朗家种的,祖母的田庄在郎家的隔壁,碑界是块人高的青石,刻了大大的窦字。
不一会,马车停了下来,他们下了车,高升拴了马,手提肩背后拿着垂钓的东西跟着他们身后。
河对岸是个斜坡,品字型长着三株野桃树,每到春暖花开时,桃花盛开,柔滑如粉,非常的标致。比及夏天,野桃树会结了小小的青桃,又苦又涩,底子不能吃。这个时候,他们就会跑到野桃树旁的凹地去摘野菜。珍珠菜、黄秋葵、酸浆草,南苜蓿……春季的时候采了嫩叶做菜,夏天的时候采果实卖到真定的药铺,换几个铜子补助家里,总能换来大人的一声奖饰,赏两文钱卖零嘴吃。
风吹过,树枝哗哗作响,青桃随风闲逛。
好象她说错了甚么话似的。
高氏的内心也乱糟糟的。
莫名的,窦昭松了口气。
“小姑,这件事我支撑你。”庞玉楼坐到了床头,立即换了副和顺如水的模样,安抚着王映雪,“别人既没有吃你的又没有喝你的,说你不好,那是应当的。可那些吃了你的,喝了你的,还在那里道貌岸然地在那边指责你的人,比那内里的人还要暴虐……”
父亲笑道:“走,我们去山坡上看看!”说着,抱着窦昭就爬到了坡顶。
父亲却悠然地喝着茶,还叮咛她:“不要跑到太阳上面去,谨慎晒伤了皮肤。”
六月的真定,气候还是很热的,但马车跑起来,有风从竹帘穿过,还是让人感受很温馨的。
密密匝匝的蜀黍地仿佛一望无边,几户小巧的农家小院装点其间,远处油绿色的山丘此起彼伏,偶尔门路两旁满是郁郁葱葱的杨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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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昭错愕地转头朝父亲望去。
高氏被堵得说透不过气来,最后说了句“你再细心想想”,拂袖而去。
庞玉楼嘲笑:“甚么是私心?甚么是公心?想吃好穿好过好日子就是私心?把本身的东西全给别人就是公心?小姑是边幅不及那诸家五蜜斯?还是出身不及那诸家五蜜斯?何况当初是那窦世英骗小姑说他没有结婚,小姑这才一时粗心着了她的道,如何就不能扶正?如何就不能把本该属于本身的东西拿返来?大嫂你可别忘了,你是王家的人。当初小姑是为了你的儿子求药才遭到窦世英的!”
高氏神采发白,胸脯狠恶地起伏,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前一世,父亲只要两个小妾,却很少在小妾屋里过夜,她觉得是因为父亲喜好王映雪的原因,可现在看来,父亲当时正值丁壮,父亲和王映雪却只生了窦明和窦晓两个……
父亲踌躇了半晌,笑道:“王姨娘的嫂嫂们过来了,他们家今非昔比,又和五哥有些渊源,按理说,我应当好好接待接待的,可隔王姨娘毕竟是妾室,我出面接待名不正言不顺的。待我们在你冯伯伯家用过晚膳归去,她们也应当回南洼了。”
窦昭却没有顾忌,道:“我们为甚么要去冯家蹭饭?”
“不过山上有半坡野艾蒿,”父亲浅笑道,“到时候摘点归去做艾叶茶或是煮艾叶粥,清热解火,也不错啊!”
窦昭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