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4章 乱嚼舌根[第1页/共2页]
他本性悲观,很快就把早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。坐在马车内,怀里还抱着一大堆别致的玩具,筹算去找盛瑾玩。
“这个都旧了。”沈菀道,“我再做个新的给你吧。”
“谁在七七面前说这些话的?”
沈菀双手接过,慎重道:“菀菀定不会孤负母亲的重托。”
“我年纪也大了,撑不了多久,这偌大的家业,现在交给你手上,我很放心。”
宝林堂内,卫老夫人看着面前这对璧人,既欢乐又心伤。
一场姗姗来迟的秋雨,润湿了满地的落叶。凌晨的风已染了几分湿冷,那风中的丛菊,却仍然卓艳清雅,轻颤着抖落花瓣上的水珠,似美人垂泪,惹人娇怜。
卫辞握紧了她冰冷的手,神采一样丢脸,“我会查清楚。”
他趴在卫辞怀里,委曲道:“昨晚我想跟娘睡,青竹姨母不让七七去。”
沈菀看着他起家换衣,从禽兽变成了衣冠禽兽,还把那荷包堂而皇之地配在腰间,暗红色的衣裳吊颈挂着一个淡色的旧荷包,如何看如何高耸。
沈菀一惊,又见卫老夫人让华姑姑取来了一个木箱,内里除了她给沈菀的传家金饰,另有卫国公府库房的钥匙以及一众帐本。
沈菀见她满头银丝,双眸也不似畴前那般精力利落,也晓得这几年的变故,已经压垮了她本就衰老的身躯。
姜不弃听不太懂后半句话,但是他听懂了卫辞所说的“爱”。
从宝林堂出来,却瞥见那花坛底下蹲着一个小胖墩,小小的一团,拿着树枝戳着地上的蚂蚁,背影写满了不欢畅。
卫辞连宣称是,苗条的手指工致地盘弄着交缠的发丝,最后一缕实在解不开,便直接用剪刀剪了。
沈菀不满地推搡着,非得要他把头发解开,说本身的头发可贵重了,绝对不能被他给毁了。
沈菀却点头,“若没有沈菀,我走不到这一步。不管是姜箬还是沈菀,都是我。”
“七七就是没人要了,娘亲有了弟弟mm,就不要七七了。”
只待他们进宫了,看着陪着姜不弃玩得不亦乐乎的盛瑾,沈菀冷静把上面的话收了归去。
“卫子书,你快把它解开!”
这件事不难查,或者说背后之人的手腕实在不如何样。
那熟谙的款式令沈菀微微一愣,模糊记得,这是多年前她送给他的。哪怕保存得再好,上面的线也有了起丝的陈迹,更别说另有几处留着洗不掉的暗红血迹。
卫辞瞳孔微缩,禁止着眼里的情感,温厚的大掌落在姜不弃的头顶,声音安稳有力。
沈菀吓了一跳,在她开口回绝前,盛瑾道:“这是后印,母后早逝,朕又未曾立后,现在算来,卫夫人也算是朕的长辈,帮朕主持选秀有甚么题目吗?”
脑袋一下子得了自在,沈菀放松地今后一仰,偏头却瞥见卫辞将那一缕头发保重地放进了荷包里。
红色的中衣下袒护不住的含混陈迹,好似秋菊颠末秋雨津润的脸粉中透红,双瞳更如清池般水波潋滟,惹得卫辞忍不住昂首在她脸颊啄了又啄。
沈菀揪了揪傻儿子的面庞,也对早上的事绝口不提,只是笑着道:“你天子哥哥忙得很,哪有空陪你玩这些?”
而现在,他却别扭地转过了头,乃至还想从沈菀怀里摆脱出来,撅起的嘴巴,翘得能挂油瓶了。
卫辞皱了皱眉,伸手把姜不弃抱了畴昔,悄悄摸着他的脑袋,“七七,为甚么会这么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