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七章 如人饮水[第1页/共2页]

程金枝一面说着一面拿起沾水的树枝，对着顾寒清四周先行洒了一圈。

“殿下对你很好，看到你和殿下花开并蒂，琴瑟和鸣，我也很欢畅。”

“哎，只是现在寒冬腊月的，柳树都秃了，早就没有柳条了。我就只能顺手折了一根另有叶片的树枝充当一下，至于这水嘛也是水缸里舀的。不过都说心诚则灵，固然这只是个情势，但只要至心实意必然也能有所效果。”

“这是前些日子从关外送来的马奶酒，也是积年来边塞诸国进贡给朝廷的贡品，在如许的骨气里将其用小火烘培，加热饮用最能驱寒舒筋，活血健胃。”

“好了，搞定。”

“寒清，我有事找你。”

平静娴雅的天井内，几株鹅黄的腊梅枝繁叶茂，傲霜斗寒，为这寒冬骨气的寥寂苍茫添了几分光彩光鲜的活力。

顾寒清见程金枝说的有模有样，不由莞尔一笑，随即放动手中的酒蛊将双手置于膝上，容色寂然地闭上了眼睛。

顾寒清眸色微转，看了一眼身边的程金枝，仿佛有些难堪。

但是话刚问出口，她就在内心狠狠抽了本身两个大耳刮子。

“好啊，那就劳烦你这位程师太替我撤除倒霉，望来年能够无灾无难，事事顺昌。”

程金枝抬开端来欣然一笑，又连着尝了几口，很快就将酒蛊喝了个底朝天。

恍忽间，像是回到了畴前那段长久，却花好月圆的光阴。

程金枝一挥水袖将双手负在身后，朝着顾寒清挤了挤眼睛。

“我向来都未曾喝过马奶，只听人说又酸又涩，没想到这变成了酒，竟然会这么好喝。”

“等等，说到倒霉……”

顾寒清挽袖提壶，将盛在镀金铜器中的酒水倒入程金枝面前的酒蛊中，伴跟着热腾腾的烟气，一阵清爽醇厚的香气随之在氛围中飘散开来。

“那屠灵司里不晓得死过多少人，你以戴罪之身被抓出来，现在好不轻易从那种阴暗不祥的处所出来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，当然应当拂尘洗尘。都说观音娘娘手中的净水瓶能够普渡世人，洗涤众生，我看寺庙里那些老衲人也老是依例照搬，对那些前来祷告的人倾泻净水。”

“那你呢？你和我大姐，你们还好吗？”

程金枝忙不觉得意地说着，待顾寒清和程素锦拜别，她却俄然像是俄然间落空了统统兴趣，低头沮丧地坐了下来。

见顾寒清眸色渐深，脸上闪现出一丝难堪之色，正要试着开口，程金枝心念一动，仓猝调转话题道：“对了，明天就是除夕了，还好你已经规复明净，免除了监狱之灾，我还在担忧，如果你在屠灵司里守岁迎新，那多倒霉啊。”

而就在这时，身后俄然传来了程素锦的声音。这小厮扭头一看，见她正阴沉着脸，仓猝有些惊骇地矮下身子，随即恭敬地退了下去。

“这是......”

直到整碗水都给洒洁净了，她这才谨慎翼翼地放下瓷碗，双手合十沉默了数秒，在深吸一口气以后，方缓缓展开了眼睛。

“嗯，好香啊。”

“你快去吧，你阿谁叔伯如何说也是长辈，大老远地从泉州过来，可不能怠慢了他白叟家。”

夸姣的少女，翩跹的少年，让贰心中追思之余，不由更加黯然。

见程素锦俄然呈现，顾寒清略显不悦地皱了皱眉头，淡然道：“你来干甚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