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七十六章 将错就错[第1页/共2页]
“你说甚么?”
在这一刻,周帝眼神松动之余,不由又再次抚心自问,本身这些年来对这个儿子如此较着的偏疼与寄予厚望,在他犯下如此重罪还留着他的储君之位,是否全都做错了?
而本来程金枝这么说只是想借由此事转移话题,不再让周帝对本身咄咄相逼,以防讲错。
她先是装模作样地说完,可内心也担忧周帝对此并不信赖,因而便又面露伤感之色叹了口气。
“不幸人?”周帝冷冷地闷哼了一声,“她当年为一己私情企图暗害太子皇后,证据确实,罪孽深重,何来不幸之说?”
程金枝的这番话字句扎耳,胜利让周帝闻之色变,心底深处更是山雨欲来。
程金枝说到此处俄然默不作声,继而低下头去,声音也变得降落而黯然。
当初御书房对峙之时,高珩和太子各执一词,皆是两家之言,除了那支沾血的发簪以外,并无能够让人佩服的真凭实据。
“是啊,臣女当然不信赖了!”
“你的意义是,你不信赖景嫔和你说过的这些话?”
程金枝心头一颤,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忧愁之色,就见周帝点头道:“不错,既然景嫔和你提及过如许的只言片语,你夙来心机通透,对此应当有本身的考虑。”
“陛下指的,但是比来在都城所传的那场流言?”
“既然陛下都说是流言,又何来信与不信之说?臣女当初也是受过流言之苦的,对这些辟谣肇事的凶险之举最是深恶痛绝。”
却也猜不透周帝这么问,究竟只是一个简朴的题目,还是因为对在幕后把持流言之祸的高珩有所发觉?
“既然如此,陛下又为何不直接滴血验亲一解心中所疑,以免劳心劳力,夜长梦多呢?”
“这件事臣女听保卫的狱卒提及过,也正因如此,臣女才更不信赖景嫔所言。既然她当年包藏祸心,成心对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不轨,现在挟恨在心,再想借臣女之手去构陷二人,也完整在道理当中。”
可现在从程金枝这个当事人的口中说出,着实在贰心头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纹。
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你和珩儿还年青,今后另有大把的好日子。”
这些日子以来,固然关于太子出身的风言风语,从宫外到宫内皆是接连不竭,却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直言不讳。
见程金枝还站在本身面前,周帝稍稍调剂繁乱的心境,故作安静地沉声问出一句,眼中又是一片不成窥测的迷离之色。
程金枝呆滞目光,口齿聪明地说着,眼中的厉芒虽没有溢出眼眶,却能够透摄民气。
程金枝闻言仓猝故作冲动地睁大眼睛,慎重其事地举高了音量。
“固然臣女内心也但愿…这件事是真的。”
而听着周帝这句轻描淡写的惨口语语,程金枝心中冷冷一笑,在感慨帝王家冷酷无情的同时,终是忍不住脱口而出道。
她的言辞间溢满了哀痛与酸楚,即便的言语中没有提及太子,周帝乍听之下也已然心知肚明。
而同时,程金枝也突然认识到,既然话已至此,与其在这里变着体例转移话题,让事情更加庞大,倒不如借着周帝对本身所留有的那么一点惭愧之意,干脆大逆不道一回。
“这位景嫔娘娘被关在里头本来就整天胡言乱语,疯疯颠癫的,她说的话本来就不能多听。更何况还是如许的无稽之谈,臣女天然更加不会去理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