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芳心可可[第2页/共4页]
他蹙起了眉头,“先帝大行不过半年多,赵老娘娘也忒急了些。臣只叮咛殿下一句话,大邺帝姬有挑选驸马的权力,婚嫁是一辈子的大事,请殿下务必三思,切不成草率。”
“听你这么说,真想去南边看一看。”婉婉拿团扇遮住半边面孔,“只是我不能随便出宫,没法像男人一样。”
婉婉抬眼看她,“你不肯意跟着皇上?”
一小我的名字,能够也会成为脾气的写照。明显看不见的东西,却能凝集成塔,会聚成楼,那该是多么强大的一种力量,音楼就是个强大的人。她的故乡在江南,常常和她提及南边的风土情面,青砖冷巷,秦淮夜唱。雨后倚着临水的雕栏放下竹篮,渔人收很少的钱,会给你一条肥厥厥的大鲤鱼。有水的处所人杰地灵,水生柔艳,也生旖旎。
婉婉这些年听惯了这类事儿,仿佛大邺的男人都以尚主为人生目标,不免感到无趣。阿谁南苑王给她留下过满目冷傲,但是细想起来总和肖铎重合,除了眼里那圈金环让她难忘,其他的,也仅仅是风过无痕。
她捏着帕子,内心忐忑,却又充满等候。终究看到慈宁门上有人出来,她提起裙子仓促上前两步,但是见了反倒又有些不美意义了。
音楼拨弄她的佳楠手串,看模样不太瞧得上南苑王,“刺探你在宫里好不好,有没有订婚。你是金枝玉叶,多少人巴巴儿盼着尚主呢,南苑王也是人,不免想攀高枝儿,这不是明摆的嘛。”
曹春盎算了算,“有两盏茶工夫了,太后万事托赖寄父,殿下是晓得的。只怕还要担搁会儿呢,殿下要有甚么事儿,叮咛奴婢,奴婢给寄父传话。”
他叫了声殿下,身影在暮色中看来清减了很多。她内疚地掖着袖子,唇边开出了藐小的花,“又办丝绸,又羁系船务,厂臣这一贯辛苦了。”
哕鸾宫和喈凤宫离得很近,后殿就贴着喈凤宫的宫墙。赵老娘娘不顺心起来,在殿里大声骂宫女寺人,前边都听得见。婉婉和音楼厚交后,动辄要来领教赵老娘娘骂人的本领,她端着茶盏替她忧愁,“这么下去,甚么时候是个头?宫里讲究平静,这处所竟闹腾得这个模样!”
婉婉乍听她谈起南苑王,脑筋里浮起的倒是肖铎的脸,“宇文氏不得尚主,你忘了?”
“去了多长时候了?”
他送她回毓德宫,边走边道:“皇上即位,恰是留言四起的时候。兄终弟及和子承父业分歧,样样上都完善了些儿,怕藩王肇事,连那些驻守外埠的官员都未及宣进京来。现在天下承平了,太后的意义是大办中秋宴,届时恩威并施,好让皇上在这些藩王面前立威。臣正筹办此事,这程子恐怕忙,给殿下带返来的东西还在我府里搁着,转头打发底下人送出去。”
音楼的眼睛顷刻就亮了,平时跳脱的人,俄然沉寂下来,抿着嘴唇,眉梢有点点笑意,看上去风华无双。但是她渐渐点头,即便真的有喜好的人,也毫不敢承认。她现在顶着太妃的名头,实在是皇上内定的妃嫔,已经进了宫,甚么想头也不能有了。
婉婉喜出望外,“厂臣返来了?”
他返来,婉婉不知情。那天还是去哕鸾宫串门子,临到傍晚才归去。走在夹道里,远远瞥见肖铎的干儿子曹春盎,一蹦三跳上来作揖:“给长公主殿下存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