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玉质孤高[第1页/共4页]

这事儿一气定夺不了，婉婉对付了她几句，把她送走了。

婉婉天然要客气客气的，笑道：“都是本身人，不必说见外的话。偶感风寒罢了，没甚么要紧的。你坐吧，今儿是来串门子，还是有事特地来找我？”

公公提起儿媳妇来，涓滴不上心，曼声道：“眼下瞧得出甚么，十年二十年后才见真章。她算是有福分的，换了别的婆婆，日子哪有这么安逸。”

二福晋坐下，接了小酉奉上的茶，抿了口道：“头一桩还是来看看殿下，平常我们妯娌还能聚一聚，这会儿却难了。我和她们闲谈，她们的意义是没有殿下腾处所的事理，我倒不这么想。殿下是金枝玉叶，超脱出来，是您的涵养。见天儿杵在眼窝子里，也没甚么意义么。”

不知如何，她的身材仿佛大不如前了，之前下雪敢在内里堆雪人，现在略受点寒就感冒。另有变天添了肚子疼的弊端，疼起来一阵，像有根棍儿戳刺小腹似的。她晓得，这能够就是不受孕的启事，是上回滑胎留下的病根儿。

婉婉把两襟对掖起来，对金石道：“我这里没那么严苛，底下人倘或要乞假，你代我准了就是了。”

她倒是向来没有想过要难堪新媳妇，可云晚的境遇仿佛也不如何好。次日门上嬷嬷出去通传，说二福晋来拜访殿下了。长公主府一贯没有甚么客人的，俄然来了一个，不好避而不见。便叫把人请出去，她身子还没好利索，在花厅奉了茶，让二福晋在那边安坐。

婉婉听了一笑，“我搬返来是遵祖制，和阿谁不相干的。如果不肯意共处，就不让她们留下了。”

从北京回到南京将近一年了，这一年来她深居简出，几近不再与京里跟来的人有打仗。乍一见金石迎上来，她便先笑了。

可惜他细心窥伺了好久，一无所获，对方行事谨慎，特别对他们这些京里来的锦衣卫防备甚严。长公主府四周经常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来往巡查，他没法行动了，她那头的动静便也垂垂断了。

铜环搀她回上房，一面道：“我早瞧出来了，这个庶福晋顶不循分。少奶奶的事儿，老太太没发话，您也没发话，几时轮着她了？说得刺耳点儿，她的身份还不及少奶奶高呢，凭她是谁的娘，少奶奶不必买她的账。”

金石打量她，确切圆润了些。在北京时苦衷太多，把人耗损得不成模样。现在诸事全解，一旦心宽，天然体胖了。

二福晋哀声说：“殿下就是太善性儿了，别叫她爬到头顶上去。本来您在府里，她还不敢妄为，现在您一搬走，可算山中无老虎，猴子称大王了。”

金石眼底波光微漾，悄悄点头，“殿下迩来都好吧？”

婉婉讶然，“过年都没有归去瞧瞧吗？离家太久了，家里人会挂念的。”

她说那就好，“澜舟媳妇我瞧了，知进退得很。”

婉婉内心也不大痛快，“早知如此，叫她回松江府倒好了。新媳妇才来，人生地不熟的，她不体恤，反倒刁难。”顿了顿叮咛小酉，“你回王府探听，那两个通房她是如何措置的。没个主子擦铜活儿，底下侍妾站干岸的事理。端庄聘出去的还不如通房，这是敲山震虎，做给我瞧呢？”

婉婉拧起了眉头，本不肯意管那些家务事，可既然闹到她面前了，总得有个说法。二福晋是外人，她不想让人瞧见家里头不敦睦，没法当着她的面发躁，只说：“庶福晋性急了点儿，该当没有坏心的。你稍安勿躁，这事儿我打发人归去问问，毕竟她是大爷的生母，总不能太驳她的面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