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当街扒衣救人[第1页/共3页]

她不明白阿拾说的甚么大话，但阿拾长得跟个弱鸡仔儿似的，胆量又小，哪来的狗胆这么跟她说话？

劈面红袖招的二楼，魏州汗涔涔地陪立在赵胤背后。

“十八岁还嫁不掉的阿谁老女人？”

砰！时雍合上门，将王氏的哭嚎声关在门外，不管不顾地翻找起来。

“见鬼了。”

“哪个龟孙掐我？”

一张木板床，一张木桌，一条板凳，一口陈旧的木箱，局促潮湿的房间里再无其他。

说到时雍的艳事、恶事、丑事，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，哄闹不止。

“让开。”

时雍未几说，弓下腰一把将那家伙的衣领扯开，从脖子扯到胸口，暴露一片瘦骨嶙峋的胸膛。

好半晌，赵胤收回目光，一饮而尽。

王氏一愣。

哧！

世人惊奇地看着她。

一个墨客模样的男人说得口沫横飞，“当今之世，我最鄙弃的人，就是时雍。”

茶肆沉寂了半晌。

有一个做仵作的爹，又成了稳婆的门徒，成日里贩子闺阁男人堆儿里来去，大家都嫌她倒霉，眼看着拖成了老女人也没人情愿攀亲。

这如何去见赵胤？

“啊！”几个路过的小女人吓得花容失容，尖叫捂眼。

“他偷我钱。你们快看，荷包子还攥他手上呢。大师作证，我没有推他，死了不关我的事啊。”

过了年，阿拾就十八了。

明天是中元节，要放焰口。路边好多卖祭奠用品的摊档。胡同口还供奉着超度孤魂野鬼的地藏王菩萨，三幅显目标招魂幡在秋风中带着萧瑟的寒意。

“十八岁的老女人了还不急着相看郎君，每日里疯疯颠癫地往凶案上跑，拎一条胳膊、夹一颗脑袋还能吃能睡，你怕不是无常投的生？”

街边茶肆传来阵阵呼喊。

时雍无辜地瘫手，“……”

她挑出一件略微整齐的衣裳，去灶房烧了水拎到房里，擦洗着身子，半眯着眼尽是叹。

时雍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，慵懒哂笑。

固然手有厚茧，面庞蕉萃，但粗衣棉布下的身子像一颗剥了壳的煮鸡蛋，白嫩嫩的。腰窝处，一粒素净欲滴的小红痣竟有几分妖娆气，像她。

王氏和宋老太一人一句，数落不断。

时雍走过来倚在门板上，听得高兴。

她摆布看了看，施孤台前只要她一人。

“谁？”

“小贼要溜！抓住他。”

这场闹剧多数督重新看到尾，懒洋洋地端着酒杯一言不发，看不出有甚么表示，但双眼锋芒难掩，让他浑身不安闲。

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，更别说胭脂水粉了。

国朝局势严峻，对浅显百姓来讲，更担忧的是生存。

“大朝晨出门，入夜才落屋，觉得你去干甚么功德了，竟是当街扒男人衣裳？”

“千刀万剐不为过！该死剥皮抽筋下油锅。”

京师民气惶惑，有钱的囤粮囤物，没钱的卖儿卖女。

也罢。

街上顿时鸦雀无声。

时雍放慢脚步，买了些生果糕点和面食做的桃子，走到法师座旁的施孤台前。

围观的人又镇静起来，指指导点。

……

“传闻那些兀良汗人，是为了时雍而来？”

“不得了啦！此人死畴昔了。”

噗一声闷响，那偷儿喷出一口秽物，幽幽醒转。

看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女人竟然当街撕扯男人的腰带，又是拍又是按又是掐的，世人都感觉希奇新奇，围过来指指导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