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又见两千斤银子[第1页/共3页]
此人也谨慎得过分了!
西首那人转过脸来,睁大了眼睛,仿佛非常不解,可他目光扫到韩国舅坎在桌面上的两张牌,便暴露一丝明悟的神情。
韩国舅手上本来有三五万卡四万,此时却恰好不吃,而是摸了一张,手掌中拿着新牌,和那张发混了一下,然后毫不踌躇地将那张发打了出去。
此人竟然在南城跟韩国舅他们打牌,不消说,是摆了然送钱来了。
最后还是韩国舅道:“都给小丁罢,等会找婊子吃花酒的使费就让小丁出!”
而范二才应当是他这类谨慎谨慎,不敢乱出一张牌的脾气。
梁叛这时候才明白,韩国舅那张绝张发,看上去毫无用处,实在就是用心留在手上的安然牌。
眼看着桌面上的牌只剩九垛,那丁少英本来一向在放万和筒,较着是要做便条清一色,此时却冷不丁打了张七条出来。
刚才丁少英打了七条,梁叛猜想他手上是四五条听三六条清一色。
接着梁叛看到全师爷的两名部下又搬了六口箱子来。
“不打了!”
这时韩国舅便让侍从撤了麻将,换茶上点心,几人鄙大家送来的毛巾上擦了手,各自取点心吃茶。
这是梁叛没想到的。
很较着,韩国舅也是如许的设法。
丁少英一把牌打了一半,俄然将手里的牌推出去,招招手叫人上了茶来,喝一口狠狠吐掉茶沫子,这才一抬头将一杯茶一饮而尽。
又是两千斤!
他这几圈牌完整就是陪打,手里的牌光做不胡,筹子只要往外送,不会流返来。
又走一部下来,西首那人竟然又摸到一张四万,仿佛不经意地看了韩国舅一眼,然后将那张四万缓缓地打了出来。
八十斤,一千二百多两!
可即便如此,他面前的筹子仍然比丁少英要多。
韩国舅刚好也转脸看他,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,各自笑笑,心照不宣。
只见丁三少爷一面骂骂咧咧一面取出两根最短的筹子,毫不客气地掼在范二面前。
现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从韩国舅面前数了六十几根长筹子,将三口箱子推出去,又从第一口箱子当中拿了四块银砖,一共是六百四十斤,足足一万两,全归了韩国舅。
这四小我当中竟然是韩国舅的牌风最为谨慎。
这个端方本来是为了便利全师爷给人点炮送钱的。
“日,缺八代的臭牌!”
梁叛心中骇然,这个季永年到底有甚么诡计,顺手送人都是几万两银子,贩子求利,他下这么大的本钱,到底要从甚么处所捞到充足的利钱?
那赌客翻开此中一口,顿时一片银灿灿的光芒四散出来,竟然是一块块的银砖。
梁叛看到韩国舅的嘴角暴露一抹不易发觉的苦笑,将那张三条连同原有的六条一起坎在桌面上。
这已经是第四个两千斤了。
丁少英的神采这才和缓几分。
此人一向以一种粗鄙草包的形象示人,按理说牌路应当是范二一流,说好听点叫大开大合,说刺耳点叫瞎几把乱打的那种。
如果是吃了牌再打,别人就会晓得这张发本来就在他的手里。
因为丁少英前面不断地放铳,他们定的端方是一铳输三倍,别的两家不消掏钱。
这时再看手里抓到的那张牌,竟然是一张三条!
韩国舅道:“全师爷,传闻你们在找应天府‘改稻为桑’的庄户名录,不知找到多少了?”
这是打给韩国舅的。
韩国舅本来放在他那张六条上的手,悄悄缩了返来,放在了从一残局便没动过的发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