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托付[第1页/共3页]
司马稷嘿嘿一笑,歪倾斜斜地抱了个拳:“如此便将咱的身家都拜托给文杰兄了。”说完砰地将头砸在了桌子上,睡着了。
白衣少年眉毛都没动一下,悄悄啜了一口香茗,淡淡的雾气升腾起来恍惚了他的眼睛。他放下茶杯,昂首看向红衣男人温言道:“师兄,你远道而来不会是想问我这个吧?”
司马稷沉默半晌,又给他倒了一杯茶:“文杰兄,你细心想想,严亲王本与你阳家素无仇恨,为甚么要诬告你阳家。先是密会卫将军,又写信给梁将军诬告你父亲勾搭兹寒国欲夺其兵权!在我父皇病重的时候一下子撩动三方权势,他意欲何为?”他伸出食指在茶水中点了一下,然后在桌面上画起了大历的地形图,重重圈了三点!
酒过三巡,两人紧绷的神经在酒精的感化下垂垂疏缓,阴文杰还是是一副化在了椅子里的慵懒坐相,两颊微醺。司马稷也松了襟口的第一颗扣子,倚在桌前,将右手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取了下来推给阴文杰。
阴文杰神采又好上三分,端起面前的香茗,刚喝一口神采就变得甚是古怪,想吐吐不出,想咽咽不下。司马稷见状立即递畴昔一个空茶盅,阴文杰毫不踌躇地吐了出来,随即张口就是一顿数落:“轩朗,这是甚么东西,你竟也喝得下!”
阴文杰的视野扫过司马稷紧握的手,素白的手背上有一条浅浅的陈迹,那是当年在怀霄派的一次大比上留下的剑伤,若不是司马稷替他挡下这一剑,他现在怕是已经不能坐在这里了,他沉吟半晌开口道:“求人就喝这么难喝的茶?酒都不给本公子上?”
阴文杰本来不明其意,看到画好的舆图顿时一怔!过了半晌,他有些不成思议地看着司马稷:“你是说,严亲王要谋反!”
司马稷苦笑一声,抱愧道:“好,是我忽视了,文杰兄。”这红衣男人便是芜西的阴文杰。
阴文杰翻个白眼,向后靠在广大的黄花梨木雕花的椅子里,嘴上嘲弄他:“得了吧,堂堂太子殿下闲着没事儿干非要替我操心婚姻大事,谁信呐!说吧,你又赶上甚么事儿了?”语气甚是熟稔,内心感觉这个小狐狸不晓得又给他下甚么套呢!
阴文杰先是一惊,又是一愣,最后暴露个无可何如的笑,自言自语道:“还是这么差的酒量啊。”
阴文杰和缓神采,身子向前探去,手托下颌,一双凤眼充满切磋地看着他:“说吧,为甚么让我放出风声求娶公主?”
说来也怪,拾翠轩明显开在上东坊最繁华的罗漪街,位置又处在临江的上位,左面挨着最红的青楼拂月阁,右面接着最大的赌坊点金台,两家商店每日人来人往络绎不断,买卖好的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。恰好夹在中间的拾翠轩买卖冷僻,人流淡薄。照理说这掌柜的应当好好检验下,要么贬价迎客要么做些活动招揽客人,但是这掌柜的恰好半点都不焦急,只知每日来客收钱,并且每日只要天一黑就立即关门。四周商店的老板提到这家都纷繁点头,鉴定这拾翠轩开不过三个月就必然会关门大吉。隔壁的点金台乃至有人开结局子,就赌这冷落茶馆甚么时候关门。可这拾翠轩就一向这么暗澹的运营着,不温不火。
司马稷听他已将称呼改成本身的字,微微一笑,还是是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文杰兄有所不知,我这个太子啊,当得实在是驰名无实。”说着神采渐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