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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虽也知这丫头很有几分姿色,不防倒是如此美人,柴世延不免往里头瞧了瞧,见碧纱窗上照出玉娘人影,微微点头,正做针指,也不知缝甚么,飞针走线的不见停。
秋竹与他说了刚那荷包之事,安然神采沉下来道:“这小子现在更加大胆,今儿你道我在那里赶上他的,他竟缩在内宅的围帐里头,鬼鬼祟祟,我还当是哪个小厮夜里不睡觉,出来私会相好的丫头呢,不想倒是他。”
掌明烛在帐中缠上来不由分辩脱了玉娘高低衣裳,只留一件红纱抹胸在身,细细打量抚弄,玉娘本生的骄人姿色,现在又怀了身子,虽刚过三月,小腹还是平平,浑身高低却丰腴了很多,那玉臂,那腰身,那红纱罩住的一对儿乳儿,真真勾魂摄魄。
安然想起前几月的事,道,:“莫不是跟上房的小荷勾上了,这便如何是好?”
玉娘忽记取本来他有这么一双遂道:“我记取你原有一双,怎还做?”
秋竹道:“你莫慌,这事还不实在,便真与小荷勾上也另有回缓的余地。”却恨道:“那小淫,妇不定是听媒婆要买了她去给刘老头收房,惊骇刘家的恶婆娘,这才动手来勾寿安,现在之计,莫管那淫,妇,利落的给寿安娶个媳妇儿出去,家里有了管束,府里不让他去,两下里隔开,过些日子还不丢开了。”
玉娘见他返来,下炕要去接他的衣裳,给柴世延止住道:“爷也不是没手,劳烦你何为么,好生坐着你的便是。”本身脱了衣裳搭在一旁,挨着玉娘身子坐在炕沿边上儿,伸手扯过她手里的活计细心打量,见是小孩子穿的虎头鞋,正在绣老虎脸儿,已绣完大半,针脚精密,最是新鲜,便道:“玉娘好针指,何时给也给爷做一双鞋穿?”
他娘叹口气道:“你兄弟生就一个倔性子,又有你这么个本领的哥哥在前,外头人瞧着你的面儿,莫不阿谀他,眼天然高起来,平常丫头他如何瞧得上眼,比着你的例子呢,跟娘说要娶,便娶一个比他嫂子还斑斓的。”
想到此,内心怕上来,忙扶起秋竹道:“刚是娘的不是,委曲了你,当娘老胡涂了,莫记在心上才是。”
玉娘斜着瞥了他一眼问:“旁人做的?谁?”
这番话把安然气了一个倒踉跄,安然一拍桌子道:“他跟我比,他凭甚么跟我比,真凭他本身的本领,娶个天仙家来,我也不眼热,若他想给我招祸,我也依不得他,当我不晓得,他定是瞧上了上房的小淫,妇,心心念念得那小淫,妇入捣呢,我丑话说在前头,爷惯来厌小厮与丫头勾搭,便当初我与秋竹,只是两下内心中意,不是娘讳饰,也不定如何呢,他如果想死,本身死远点儿,莫缠累了这一大师子人,明儿寻媒人来定下日子,就娶前儿阿谁,若他不依,娘跟他说,从今儿今后,莫说我是他哥,我也不认这个兄弟,免得哪天给他连累的没了性命。”
玉娘倒也恍惚听过这位刘员外的名声,家里几倾好地,雇人种着,吃穿花用不愁,只一样儿却娶了个驰名短长的悍婆娘本来传闻,房里也有几个丫头使唤,后给他婆娘寻了错发落了出去,现在留在府里不是生的笨拙无姿色的,便是些半老婆子,那刘员外纵有色心,也无色意了,只那婆娘如此短长,却不知现在怎又应了纳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