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[第4页/共6页]
周养性先时还道,此事等闲可了,故此才想着办理衙门,谁想竟是这般,倒是他叔叔说理儿,那郑老头不过一个地痞老恶棍,有甚起解,给他一百银子都能当作金山,得钱手,还告甚么,待他撤了状子,过后寻个机遇再玩弄他便是了。
周养性从陈家出来,马加鞭回了县里,直去了县衙大堂,见他叔叔立一旁,神采倒还好,遂定了心,跪下磕了头。
周养性恨道:“那老杀才是个甚么东西,不定是赌输了银子,没法糊口,才又想起他死鬼丫头来,现在且不睬他,待爷缓过手来,要他老命。”
郑老夫神采变了变,暗道,虽外头人都说他那丫头是屈死,也没瞧个实,若开棺验尸,果然是吊死,本身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银子未得,说不得还要搭上本身一条老命。
陈继保便问:“郑家告你叔侄暗害了他女儿性命,你叔叔言道并不知此事,你有何话说?”
把个周养性唬,还道给人瞧见,衣裳不及穿,从窗户跳了出去,便闻声:“贼这里。”呼啦啦跑来四五个小厮,手持大棒,没头没脸打将下来,打周养性嗷嗷直叫,却给他挣了出去,跑到后墙根儿上,却不见了梯子。
眼瞅人追了上来,周养性急抱着树爬上去,从墙头直摔到那边儿,只听咔嚓一声,断了一条腿,想坐起来,却不得力量,喊叫半日,也不见小厮前来。
未出半月,老寺人便一命呜呼,周养性比他叔叔命还短些,那一身伤,牢里能得甚么好,先他寺人叔叔几日,便先去阴曹地府诉冤去了,却不知他这委曲诉得甚么。
赵氏道:“你去且去,只何时再得如此机遇?”周养性嘻嘻笑道:“机遇还不易,只你舍得你那男人,有相会之期。”
不忘大恩?瞧着倒真是个知恩图报男人,若柴世延不知秘闻,一准又被他几句好言乱来了去,现在却知这厮是个狼心狗肺两面三刀之徒,面上阿谀着本身,暗里却与董二姐勾成奸,情,亏了现在瞧破,不然,过后有董二姐这个贱人做内应,不定着了他道。
贾有德听了,内心暗惊,这话可不是场面话吗,现在谁不知,柴府与县衙陈大人府上走近,柴府大娘子隔三差五便去陈府,亲热热称老夫人一声婶子,这亲戚虽远,可架不住走近,若不如此,柴世延如何能得那盖园子差事,再说,周家这事算甚么?莫说只一个丫头,前头周养性那端庄婆娘,让他叔叔折腾死了,娘家不依不饶,闹那般,不也不了了之了,怎现在便不成了。
想到此,故作才晓得普通道:“怎会如此,你不是早给了郑老夫封口银子,如何他家又告?”
只得依着安然,第二日鞠问,便把二百两银子呈上,周养性叔侄何曾想过他如此,顿时脸如土色,只得硬着头皮辩道:“这二百银子不知他从那边得来,想是要来诬告。”好陈大人偏着周家,才勉强混畴昔。
周养性素知这妇人是个泼性,只道她恼了,忙搂着她软声儿哄道:“你我本日虽未成事,这番情义自是记心上了,若不是家中确有急事,便八匹马也拽不去爷,只轰动了衙门,这打官司岂是儿戏。”
贾有德心机转了几转,忽明白过来,暗道,莫不是柴世延仍愤恨周养性惦记他家大娘子事,趁秘密玩弄周养性,若果然如此,本身却不该管这档子事,虽周养性许了好处,本身如何敢获咎柴世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