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唤来安然,他耳边如此这般叮嘱一遍,安然回身出去,县前赌坊寻了郑老夫借券,直奔郑家来,一边走还一边揣摩,这但是先动手为强,后动手遭殃,亏了爷再有安插,不然现在可不要着了周养性道。
想明白了,还怕甚么,出去寻人写了状子,赶着去县衙里伐鼓鸣冤,那陈大人听得衙外有人伐鼓,正要升堂,却见柴府小厮送了信来,拆开瞧了一遍,内心有了计算,喝令升堂,郑老夫递了状子上来,苦主堂,陈大人令衙差去传唤周养性叔侄到堂对峙。
谁猜想这妇人如此狠辣,待把她拉开,钏儿已倒地上,柴世延令人拖了钏儿下去,请郎中来瞧,虽是丫头死府里却也费事,站起来走到二姐跟前,微微哈腰下去,捏起她下巴抬起来,阴沉沉道:“以往爷倒小瞧了你,竟是个心狠手辣妇人,你当你死不认,爷便没法儿可想了吗,爷让你睁大眼瞧着,爷如何把你那奸,夫找出来,把她拉下去关柴房里把守起来。”董二姐还待叫,上来个婆子堵了嘴拖了下去。
柴世延从屋里绕到背面,忽瞧见后墙上立着梯子,想是仓猝间未及撤下,瞧那墙头草已是倒了一半,直通到许家后宅那边儿。
钏儿浑身直颤抖抖,直觉两股疼撕心裂肺,现在可不都去了半条命,哪还受得甚么手腕,张张嘴刚吐出一个字,柴世延尚未听真,那董二姐忽疯魔普通冲过来,拔下头上簪子,猛地往钏儿脖颈刺了下去:“你这死丫头敢冤枉我,我与你拼了。”一簪子下去,正巧扎钏儿脖子。
这董二姐勾了柴世延几日未到手,周养性却也不见了影儿,夜里一小我怎耐得住孤单,暗里猜忌,周养性别是去院中耍乐,把她丢开了,如此狐疑便有些急,这日用帕子裹了本身头上一支簪子,隔着墙扔到许家去,给周养性小厮捡了。
郑老夫得了银子暗道,现在这风景,拉了一屁,股两肋账,饭都吃不上了,若能从他那死鬼丫头身上得些银子,也好度日,何况,便他再老胡涂,现在也明白了一二,不定周家那位如何获咎了柴大爷,这是使手腕要周家都雅呢,满县里谁不晓得,那县太爷是柴府亲戚,有柴府背面戳着,这官司哪有个输。
周养性现在正陈玉书家里,却又勾连上一桩风骚事,周养性前儿来陈家迎头撞上赵氏,见这妇人生妖娆,周养性不免有些心痒,便眉来眼去,两下里有了意。
这日周养性来,两人一处里吃酒,周养性本成心灌他,陈玉书又是酒肉之徒,有甚心计,未几时便吃得酣醉,仰躺炕上睡了畴昔,周养性推了他一把,见睡得实才放了心,立起来从帐后追着赵氏到了背面空屋子里,搂一处亲嘴,撩裙,褪裤儿正要干。
那郑老夫如何肯去,没口恳求:“平大爷再脱期两日,等老头子寻些东西典当了还账。”
安然忙道:“这是藤萝花味儿,主子院里有一棵,现在恰是花期,只不如我们背面许家宅里那架开好,隔着墙都能闻见花香。”“背面许家?”柴世延暗道,便许家花再香,也没得传到屋里事理。
安然扣了几下门,不见回声,那里耐烦,抬脚把郑家破门踹开,闯了出来,那郑老头一见安然,莫头要往里窜,给安然一把扯住:“你这老头好无信义,我本是美意让赌坊管事借银子给你,不想你输了,便头也不露一个,爷本日查赌坊账,与我发下话来,限我三日,若不把账还清,要我小命呢,你倒家来躲平静了,走,与我去爷跟前说个清楚,要杀要剐也该你前头。”